脸庞出现了松动，不知道为什么，在一瞬间他觉得颜晚南的眼睛里好像流失了什么东西。
但他能看出得来，就在那道光芒消失之后，他眼前的颜晚南似乎换了一个人。
一个，他从没见过的颜晚南。
“够了。”
陆又庭觉得她的笑声太刺耳，语气森冷地打断了她。
颜晚南笑得直掉眼泪，却是连忙摆了摆手，原本要走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回到了屋子里，走到了看戏的江昱卿身边。
她身子一歪，人便靠在了江昱卿的身边，堪堪笑道：“江少还真是大手笔啊，翟心的人情很不好拿吧？”
美人送入怀，江昱卿并没有多高兴，他原本就是打算还了当年颜晚南瞧不上他的耻辱。
所以此时面对颜晚南，他眼里只有鄙夷和嘲讽，捏住她下巴的手分外用力：“可不么，颜小姐如今身价不同了，我也得付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啊。”
颜晚南笑，眯着眼笑得看不出情绪，好似听不出江昱卿话语中的咬牙切齿一般。
她扭着腰肢转身，看向还站在门口的陆又庭：“既然陆总跟江少都已经成交了，那就快走吧。毕竟我还顶着陆总老婆的头衔，你在这儿，江少不好操作啊。”
这话说得又软又媚，配合她满脸酒水花了的妆，好像一名艳俗的舞女在招揽客人一般。
陆又庭知道她是故意露出这种姿态，他应该直接撇下她走才是。
但他看着颜晚南满脸的笑容，竟然在原地愣了半天：这个女人，陆太太的身份就这么重要？竟然让她宁愿出卖底线和尊严也不离婚？
还是说，这个女人原本就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一切？
无论是那种想法，都让他烦躁不已，看着江昱卿逐渐环上颜晚南的腰肢，最终只是冷着脸扔下一句：“江少记得答应我的承诺。”
江昱卿嘿嘿一笑，一只手狠狠地捏住颜晚南的脸蛋儿，在她脸上留下一条条手指红痕：“陆总放心，秦小姐的事儿我一定给您安排妥当！”
“嗯。”
出门前，陆又庭漠然地又扫了一眼颜晚南。
后者还含着笑，转头也看向了他。
恨也好，爱也好，随着房门关上，彻底熄灭在了颜晚南曾经熠熠生辉的眼中。
她的喉咙涌上一股鲜血，一手偷偷抓住了桌上的酒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