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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实在是蹬不动了,老天好像特意和他作对,狠着劲阻止他前行。
刘雪说:“哥我下来走吧,你自己蹬车还轻松点。"
刘毅哪能让她独自步行?干脆,俩人一起下车步行吧。刘毅穿着毛衣和 背心外套军大衣,身上没觉得冷,只是冻得脑袋发木,脸腮铁青,扒皮般揪 心难忍,脖子里灌进的雪花即溶成水,又凉又湿又难受。
刘雪只穿着件薄棉衣,没戴围巾也没戴帽子。如果是白天,可以看到她 紫青蓝红的脸。她缩着脖子弓着背,手斜插进衣袋里。寒冷冻透了她的单鞋, 双脚冻得没有知觉却走得溜溜急,低着头,隐约看清自己的双脚一前一后地 向前走。上牙下牙“得得得”地抱怨着老天冷切骨髓的无情,两片嘴皮僵硬,
“这,这个鬼天气,想把人冻死啊?"
“雪,有那么冷?"
“哥你不冷吗?可能你穿的衣服多啊,一时半会冻不透。”
刘毅这才看看她,衣服这么单薄?自己真是冻糊涂了,竟没在意她。可是, 让她坐在车上更冷。想到这,他急忙解开大衣,“雪,靠近我。”
“哥……”她蜷缩到他的怀里,顿觉有股暖流遍及全身。同时,眼睛好 像湿了。俩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家挪动。狂风愈来愈大, 大雪飘飘洒洒,可两个人的世界是温暖的。
刘毅一只手推着车子,一只手搂着她裹紧。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直到把 她送到家门口,才欣然放开裹着她的手。他走了,带走了寒冷中的一片云彩……
离开他的怀抱,冷风又尖锐起来。她哆里哆嗦地进了院子,拍打干净头 上的积雪,跺了跺脚,推门直奔炕头去了。伸手摸摸炕上,挺热,看来妈妈 给烧了炕,她迫不及待地把头埋进被窝里,暖暖的,好舒服。因为冻僵了嘴, 吐字不清的感觉真是别扭。隐隐约约,她听到妈妈房间里有说话声。
推开房门,一眼看见舅舅坐在热炕上正和全家人说笑。“舅舅!”
“雪,怎么才回来?冷不冷? ”俞峰站起来了。
“真冷,冻得不会说话了。放学时天就黑了,骑不动车子,步行走回来的。” 俞峰见她瘦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