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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脚步也似沉了,举足竟是万般艰难。心头虽有万分不舍,也只得回桌坐下。
他闷闷不乐,也不言语,只顾低头痛饮,那学究叹口气道:“我知你见不得元狗欺压同道,可是你我此行如负泰山之重,怎容偏差?”志嘉“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忽听店内众人议论纷纷,为出门双方胜负争个不休,聒噪声如蝇虫绕耳,起身拍案道:“若是好奇,大可出门瞧去,有甚么可啰嗦的?”众人见他高大魁梧,更兼面貌凶恶,一时俱皆无语,只得低头轻议。
志嘉气鼓鼓坐下,又自斟自饮起来。喝不两杯,正心烦气恼,店外忽传来叫骂声:“皇甫老儿休要猖狂,俺吴松不过九省绿林会无名之辈,你若逢我会四大护法,九大香主,只怕一招也撑不过。”又有一苍老声音道:“嘿嘿,你只道你会有四大护法,九大香主,咱讲武堂又岂无外三关,内三堂。”
众人听到两边叫骂,急忙出店来瞧,却见吴松一伙四人俱被牛筋捆住。众人大吃一惊,寻思:“这皇甫老儿三人能有多大本事,怎眨眼功夫,那四人便悉数被擒。”及见吴松等人被那皇甫震山一伙扔到车上,心道:“原来这厮带这破车竟有如此妙用!”
人群中中也有数名耿直汉子,眼见元人欺压同道,心头暗怒。可要说解救吴松等人,皆是空有其心,独缺虎胆,一个个意态踌躇,不敢妄动。震山见众人皆有不平之色,却无人敢发一言,心里大是得意,笑道:“劝诸位可别学这几位,去得罪官家大老爷,累得我忙活了一月之久。”解了缰绳,便思驾马而去。
这时一条大汉拨开人群,大踏步往前走来。此刻天寒地冻,风急雪猛,待那大汉走近,震山才看清此人面目,正是店中那络腮大汉。心头数念转过,已猜到此人身份,面上又惊又喜道:“人道铁臂虎眼里不容沙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目光挪到志嘉身后学究身上又道:“只是不知这位高姓大名?”
那学究捻须笑道:“草民谢敬之,山野村夫陋名,皇甫大人自是不知了。”他话音甫落,皇甫震山脸色已接连数变,惊道:“圣手书生谢敬之!原来你二人竟是红巾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