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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坐在了他对面。他用平淡的眼神看了看我满前满盘的食物示意我趁热吃。牧野了解我的口味,但此刻这些油腻的折光物让我心底里莫名其妙地干呕起来。
“许可和梦奇呢?”
“许可关机了,梦奇在他姨妈家。”牧野没有抬眼看我,依旧在蘸调料。
我心里清楚许可的关机就意味着他已经睡着了。白天的活力四射注定了黄昏后的筋疲力尽,这合情合理。
我们安静地吃了好久,准确地说是我自己吃了好久,牧野始终不停地用那颗烂开的豆扣蘸着调料。我深深地看了眼那已经破不堪言的豆腐皮,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夏昆,”牧野用平静的声音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寂静。他抬起头,然后用暂时的静默和逐渐转变的神色来向我暗示,他要讲的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我要追温玮嘉。”
头顶的那弧镰月,刀锋被灰蓝的星空温柔地啃噬,清凉的月光将树影缓缓拉长,铺在巷子里的水泥地上。
回来的路上脑海中不断的倒映着温玮嘉与我们的情节。
是四月的一天,漫天杨絮的季节。牧野和我被这些纷纷扬扬的絮状物迷离了双眼,感觉像是迎面有台鼓风机一直乐此不疲地朝我们脸上喷射这些让人窒息的东西。牧野一路上不停地打喷嚏,我用一条缝的视线捕捉着此时的画面:狼狈的表情将牧野冰冷如同石像的躯壳毫不费力地撕碎,剩下的只有他最纯真、最不堪一击的肉体。
回到我的卧室后,牧野仍不住地打喷嚏。一路上他没有抱怨,也不曾抱怨过。他是冷眼问世逆来顺受的人。我劝他去浴室冲个澡,他听了。
窗外的飞絮伴着夏天的气息,将阳光烘托的异常温暖。
一阵电话声突兀的回荡在仅有流水声的屋子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便无可奈何的从床尾笨拙地梛到床头接电话。
“喂?”
“夏昆,”听筒里的声音干脆而清晰,“你让我帮你网购的书到了。”
“哦,现在在你那么?”
“在我手里,一会我出去的时候给你送过去吧。”
“哦好,谢谢了。”
“那一会见。”
她便是温玮嘉,有着湖水般清澈眼睛的女生,刚搬来隔壁不久。月光送下第一抹苍白时,她都会出现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