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地。
“坏了,坏了!”中年男人几乎尖叫。
秦勉的美梦来不及品味就被眼前的噩梦冲荡的无影无踪。
短短几秒钟,无法控制的车子瞬间飞出小道。像一个大萝卜沿着陡峭的山体骨碌骨碌滚起来。
秦勉像一个弹簧一样被巨大的冲击力从副驾驶坐位破门甩向了万丈深渊。
勒在悬崖边上的车子,摇摇欲坠,像片死掉的烂叶子。
中年男人头破血流,像一只死狗被栓在安全带上,不知是死是活。苍白的脸上已难见和蔼慈善。
万丈深渊云雾缭绕,把眼看近视了也看不到底……
羊肠小道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像蛇吞了一只小老鼠,连气都没嗝一下。
一辆庄严的,看起来很高档的黑色近殷红的轿车冷冰冰的像一口棺材从秦勉刚刚出事的路段底盘稳稳的而过。
连车玻璃都是高档黑的,根本揣摩不出车的心情。
……
“树枝太给我长脸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秦老实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烧刀子烈酒拈在嘴边狠狠的抿了一小口。
“这酒够味!”
烈酒钻进肠胃似火烧的滋味。
手机铃声忽然像个幽灵疾步叩响了秦老实的脑门。
“坏了!老实!出大事了!”
一个仓促慌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什么事?”
秦老实还浸在喜事与美酒的海洋里。
“工地出事了!”
“昨天你给人家做的工被质检部查到了不合格。老板正在发火呢!你赶紧来!”
包工头像个肉包子一样坨在大楼下面。指着匆忙赶来的秦老实:
“你……去……看……,你……做的……混账……工!”
“你儿……子是……状元,了……不起……啊!”
原来这个大肉包是个结巴,是块搅不碎的黑心血脖肉!
“我做了三十多年的工了,不可能出问题啊!”
秦老实有些疑惑。
“别……他……娘……你儿子的……废话!赶……紧的,给我……上去,重做!”
煮熟了都咽不下去的血脖肉嚼着连刀都剁不碎的话啰嗦着,发挥着他作为领导的伟大权利。
秦老实没有办法,老老实实的一步一步往大楼上爬。
月光皎洁,像个明亮的大圆盘子。
借着月光,秦老实缓缓走到阳台与客厅的连接处,一道细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