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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弯皲裂不堪的嘴唇,半晌吐出两个字。
主上,自然是在宫里。黑衣男子转过头去,不忍直视曾经这张风华绝代的脸。
宫里?于晚蕊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寄生虫,也配活在檀木做梁的深墙大殿里吗?
她活的就像一只蛆,隅隅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而,顾卿贤却能翡玉盘范金柱,六宇为合天下敬仰?
凭什么!
皇太妃,慎言。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警告
于晚蕊垂下眼眸,打量早已只剩一张皮挂的身躯,称之为骷髅之躯,毫不夸张
只是她不知道,还有更惨烈的手段在后面等着自己。
咽了咽嘶哑的喉咙,于晚蕊反而平静下来:将死之人,何言可惧?
用颤抖的手摸了摸枯草般的发丝,余光还能瞥到手臂上那一道旧痕,这一切,正是拜顾卿贤所赐。
林彦,我爱了他整整十年,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如同一条不会叫唤的走狗,结局换来的,却是他上位弃棋、圈禁身杀,午夜梦回,你会不会,也感觉背脊发凉?
于晚蕊自顾自说,被牵肠药灼伤的声道,宛若旧日风箱一般,卡哧作响。
不会。林彦斩钉截铁的说:主上有他的孤独之路,做什么决定也是为了社稷江山。
于晚蕊讽笑。
他的孤独之路,就是把我送上老皇帝的龙床,还是把你唯一的妹妹送给太监总管做对食?
于晚蕊知道夺嫡之路异常凶险,也知道以许卿贤的手段,必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恶行罪状是留给失败者的。
只不过没想到,即使站在他的身侧,她也从未是赢家。
是毒酒还是白绫?绝望的抚摸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虽然你让我觉得恶心,到底是为娘的对不住你。
恐怕二者都不适合您。林彦冷冷的盯着于晚蕊。瞬间,于晚蕊有了不祥的预感。
旧将军府门前。
于晚蕊被四匹良驹在雪地上拖行甚远,沿路的白色被红绸般的鲜艳染红,刺眼耀目。
许卿贤,你不得好死。凄厉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闻者惊心。
拖行结束,女人被人拦腰抱起朝着地上重重摔去,直至下腹不再出血,最后被人支起来钉在木架上。
下去吧。黑衣男子将其余人挥退,走近观察女人是否还有气息。
女人的面目四肢都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