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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会跟人交心。
石一山对晴芳一见倾心,哪怕受到未来老丈人的强烈阻扰,也不改初衷。
当别的知青考大学的上大学,回城的回城,到三中全会那年,已经走光了,石一山还是坚持留了下来。
即便如此,固执的外公还是不同意,说除非他死了。
当然,固执熬不过时间,又十年过去,外公去世,晴芳又守了一年孝,才嫁给了石一山。
外公不让晴芳嫁给石一山,出了觉得上海人靠不住之外,还觉得因为八字不合,他笃信自己的“神算”。
村里人对这个老神棍深信不疑,觉得石一山和晴芳的结合不详,有意无意地疏远了这一家子。
所以,当石磊爸爸消失之后,反而印证了那个老神棍的预测。
村里人同情者少,幸灾乐祸者多。只有赵大叔是例外。
石磊母子靠了赵大叔的照顾才活下来的,那几年,赵大叔把家里家外男人干的活全包了。
为了这事,赵大婶没少跟赵大叔呕气,骂赵大叔是头发了春的蠢驴,惦记人家阿芳的美貌,把阿芳家田里地里驴子的活全干了。可惜啊,阿芳连你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哈!
但是,赵大叔打不回手,骂不回嘴,依然我行我素,一直到石磊上大学,又多了一件事:每天把阿芳从大槐树下接回去。
对于父亲石一山的温情记忆,早就消散在孩子们你来我往的拳头里,消散在左邻右舍的冷嘲热讽中,剩下的,更多的是怨恨。
石磊虽然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如别人说的那样,娶了城里的姑娘,住上城里楼房,但他不可原谅的是,始终没盼来那颗香甜可口的大白兔奶糖。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在怨恨中,又多了一些不解。乡里邮递员送来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让石一山连换洗衣服都没带,只带上那卷金刚卷轴就走了。他,离开之后碰到什么事情,十多年来,连个音讯都没有。
还有,村口槐树下妈妈的身影。
于是,怨恨,加上不解,加上大槐树下的身影。让石磊决定报考上海的大学,他把十二岁以前跟村里小孩打架的狠劲用到了学习上,考上了震旦大学。成为那个山沟沟里十里八村唯一的名牌大学生。
他想找到那个叫石一山的男人。他决定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