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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了现场,沈词又将棺材放在家的楼下,这些年,她一直做噩梦。
“既然你没害过,你为什么心虚,每次见了她,都惊恐成这样!”沈词不信乐蝉衣心里没鬼。
乐蝉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的恐惧。
从小,她怕黑,怕打雷,怕蟑螂老鼠,就这样一个胆小的人,和一具变形的尸体只隔着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
“乐蝉衣,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沈词见她沉默,怒气更深几分,将她往地上一推,关上了房门离去。
门从外面被反锁,整个地下室瞬间就只剩下乐蝉衣,空寂的冷库里,更显恐怖。
身后的棺材,似乎有什么异动,那女尸,仿佛随时要爬出来。
乐蝉衣拼命地砸着门大叫,“我不要待在这里,放我出去!沈词、求求你……”
可是她拍了好久的门,沈词都没有应她。
乐蝉衣默默的走到一个角落,蜷缩着,双眼直直的盯着棺材,随后,将手腕放在唇边,张开嘴,用牙齿拼命的咬。
也许,她得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血从唇缝间流下。
眼皮逐渐睁不开,朦胧中,沈词不再那样冷漠,他甚至还温柔地抱着她,用他身体的温度暖着她、护着她。
阿词,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吗?
“蝉衣?”
乐蝉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却是自己的父亲。
周围明亮,竟是在医院。
“爸……”乐蝉衣虚弱的喊了声。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她的心头,却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沈词说你又犯病了,哎,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乐青石眼眶通红的看着瘦弱不堪的女儿。
病……
乐蝉衣有一刹那的恍惚,但随即苦笑,是了,沈词一直对外宣传,她得病了,因为在婚礼当天,见到人自杀的场景,受了严重的刺激,之后就一直精神虚弱,得了抑郁症。
“爸,我没事,对了,家里还好吗,我能不能回家待几天……”乐蝉衣打量四周,发现沈词不在,便故作轻松的说道。
她想回家,躲开沈词,再也不见他。
“你想回家,是嫌我照顾得不够好吗,宝贝,我刚去把公司的事情交代了下,以后会多些时间陪你……”沈词突然从病房门外走了进来,坐在病床旁,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