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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一句:原来是这样的呀。
可这几年,母亲是看得见的衰老,想要再教自己的弟弟妹妹,记全句读的诗歌竟已不超过十首。
林策每每看到她这个样子,内心之中就一阵阵难受。
他见到过族里现如今权贵们的那些妻子,个个养尊处优,有的珠圆玉滑,有的肥肥胖胖,好像只有的娘亲,一日比一日更清瘦。
她面前的家令叫颇。
家令只是称呼。当地士大夫家族,家令好多都是家族的庶兄弟,但有时家族兄弟失和,没有庶兄、庶弟,或者庶兄弟不适合管家业的,就是奴隶头目担任,叫家令,就是当地不知道还有别的称呼。
颇只是奴隶,知文识数罢了。
虽然家道衰落,林策家居于此地,还是在做着北贸,需要颇这样的家令。
只是他们经商,却不是真正的商人,都是他们靠着苍榆的地利,早早在这儿就把北方来的货物截留囤积上,别地方的商人来买,他们转手卖给别人,而今城一乱,家里的粮食早撒出去大半换北货了,文烟和家令就都怕商人不来,到处问谁收货物,赔钱也肯给,看他们焦急的模样,林策敢肯定,赔钱也没有人要,又是白忙活了好几天。
林策回来,文烟便迫不及待地问:子策。粮食买了吗?
林策摇了摇头,给她讲了下将马蹄金送人两盏的事,见母亲目光凄迷,知道母亲在怪自己出手大方,又不忍心责怪自己的,就安慰说:阿娘。送人已经送了。你放心,我可以买得到便宜的粮食,剩下的十金,我能买来超过十二金的粮。
文烟半点也不信。
家令苦笑说:小主人。眼下苍榆,哪儿你也买不到便宜的粮食呀。
林策反问:是吗?
家令愕然,不自觉问他:怎么买?去哪买?
林策没有回答,翘首问母亲:阿娘。既然还没找到买主,你就同意我与你讲的想法吧。
文烟迟疑片刻,说:太大胆了,阿娘不敢拿主张,正好现在颇也在,你再与他说一说你的想法。
林策转目看向家令颇。
也好,如果真要去干,也跳不开颇。
但林策要表现出无意与颇商量的姿态。
要是都像文烟那样,做主人的肯与奴隶商量,暴露自己的软弱,奴隶一旦得寸进尺,将来肯定驾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