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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断的,弓满弦断之后,所回旋之力,一不小心,就是会伤到自己……
关莫飞怒火忽生,突然伸手紧紧扼住段轻烟纤细的玉颈,冷声说:你这是在暗示我不自量力吗?
被关莫飞铁腕掐住,段轻烟感觉自己仿佛与空气隔离了般,吐字艰难的道:我……咳……并没有暗示什么,是盟主气……度狭隘罢了。
关莫飞平静的说:你不用激我,我关莫飞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会有什么气度。话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松开了段轻烟。
段轻烟气息急乱,边咳嗽了会儿,才十分虚弱的说:盟主问话,轻烟只是据实分析利害罢了。南守逆鳞君子,武功人品如何,不用我说,相信你心里十分清楚。箫湘船主两位佳人,虽然终生在水上漂泊,但那一曲‘驭海长生曲’却是天下皆知,无人敢惹。西怪血曼谷施祖,虽然甚少有人得见尊颜,但那日施祖之女施夜之武功,又当如何?盟主可是亲身体会。江湖才俊辈出,就是轻烟谎称关盟主你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得到天下,关盟主也不会信我吧。
关莫飞脸色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起来,因为,段轻烟的那一番话说得很对,但是,就是因为太对了,所以,她那一番话,就等于是毫不留情的扑灭了关莫飞多年来的希望。他沉默的听完,心情低落的转身黯然离开。
第二天,关莫飞面对的是近百名江湖群豪咄咄逼人尖锐的疑问;或掷地有声,气势夺人的压迫;或尖牙利嘴,冷嘲热讽的系落,无数张嘴在不停的开翕着,像一幅由神功巧匠制造出来的无声的哑图。因为,关莫飞头痛的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但他却表情漠然的站在正堂中央,任由他们此起彼落不停的追问心中的疑问,或愤然的指责说着公道天理,或满腔愤然的指责谩骂,而他,天塌不惊,雷响无波的表情始终庄严的如一尊神,那是属于独天盟的神。
其实,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理由,一个能灭独天盟的借口;一个维护独天盟的理由。
在喧天的哗声里,突然传出一道柔软无依却如晴天僻雷般显得十分突兀的声音。
就像是一场巨舌熊火,在燃烧得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