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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我今后啊……”溯雪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眼尾的红艳似火称得花纹愈发皎洁似月,她艰难地扶着房内布置移到木窗前,看着窗外几只飞鸟掠过,“就不叫溯雪了,既然溯雪狐妖死在了海面上,而我已成仙身,那这个名字去了也好。至于我以后的去处……”然后就着尖嘴酒壶灌下酒液,“还没想好呢!”
神女说这酒容易醉,果然不是骗他玩的。
“既然以后你不叫溯雪,那你叫什么?”
“我说叫狗蛋可以吗?狗蛋……哈哈哈哈哈哈狗蛋!”
果然是醉了。
神官拨着桌案上铜钱荷叶上的露水,刚想说几句就听得木窗那边咚的一声,之前耍酒疯的小姑娘一头栽倒在地上,陈酿洒了一地。
“可惜了这好酒。”
其实师父用自己的身体为容器救她她是知道的。
那时她被困在黑暗深处的牢笼里,无法挣脱。只能无助地抱住膝盖,把身体缩成一团,努力把那种悲伤和绝望驱逐出去,然而终是徒劳。
朔白暴怒之后的致命一击没能把她送去忘川境,却让她经历了比死亡还可怕的事。
师父像小时候抱她那样护着她的身体,坐在花树旁边的莲池沿上,修长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
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凄凉沙哑。
他说师父以前总笑你吃得多容易长胖,现在抱你才发现你居然瘦成这个样子,骨头都容易摸到。原来吃的那么多东西去哪里了?
他说师父知道你原来怕高,如今在海里丢了一次命,之后恐怕连水也碰不得了。唉唉唉!怎么又绕到那件事上了!真是窝心!
他说那次的枇杷果其实没有丢在路上,是他吃得只剩一个心里过意不去才给了她吃。
说到最后,姬涟仙君梳理头发的手指一顿。
“师父……以后不能再陪在你身边,护着你了!你要,小心呀!”
再之后,束缚她的黑暗牢笼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片不透光的水域,还有那株吸取她鲜血从而盛开的红莲花。
“师父……”神官为她披上狼皮时听到小姑娘缩成一团,颤抖着身体呼唤着姬涟,摇头直叹息。
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