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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范本涛一眼,低低的和弹三弦子的说了几句。他连点了几下头,问范本涛说道:“你贵姓?”
范本涛说道:“我姓范。”
那姑娘已背转身去收那鼓板,似乎不好意思。且听书的人还未散开,自己丢了一块钱,已经够人注意的了,再加以和他们谈话,更不好意思了。
范本涛说完这句话,就走开了。
由这钟塔到外坛大门,大概有一里之遥,范本涛就这样缓缓的踱着走去。
快要到外坛门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后叫道:“范先生!”
范本涛回头看,却是一个大胖子中年妇人追上前来,抬起一只胳膊,遥遥的只管在日影里招手。
范本涛并不认识她,不知道她何以知道自己姓樊?心里好生奇怪,就停住了脚,看她说些什么。
那妇人见范本涛停住了脚步,就料定他是范先生不会错了。
走到范本涛身边,笑着说道:“范先生,刚才唱大鼓的那个姑娘,就是我的闺女。我谢谢你。”
范本涛看那妇人,约摸有四十多岁年纪,见人一笑,脸上略现一点皱纹。
范本涛说道:“哦!你是那姑娘的母亲,找我还有什么话说吗?”
那妇人说道:“难得有你先生这样好的人。我想打听打听先生在哪个衙门里?”范本涛低了头,将手在身上一拂,然后对那妇人笑着说道:“我这浑身上下,有哪一处象是在衙门里的?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学生。”
那妇人笑着说道:“我瞧就象是一位少爷,我们家就住在水车胡同三号,范少爷没事,可以到我们家去坐坐。我姓沈,你到那儿找姓沈的就没错。”
这时,那个唱大鼓的姑娘也走过来了。
那妇人一见,问她道:“姑娘,怎么不唱了?”
那姑娘道:“二叔说,有了这位先生给的那样多钱,今天不干了,他要喝酒去。”说着,就站在那妇人身后,反过手去,拿了自己的辫梢到前面来,只是把手去抚弄。
范本涛先见她唱大鼓的那种神气,就觉不错,现在又见她含情脉脉,不带点些儿轻狂,风尘中有这样的人物,却是不可多得,就笑着说道:“原来你们都是一家人,倒很省事。你们为什么不上落子馆去唱?”
那妇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为了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