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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末从手中洒落,原本持在手中的酒盏,竟被他硬生生捏碎。
三人见状,脸色丕变,相互交换个眼神,搁下一锭碎银,匆匆下了楼。
这三人提起衣摆匆匆往楼下走时,年轻人看清了他们腰间佩挂的正是衙门差役的腰牌。他微哼一声:“虾兵蟹将!”
除了他,天底下已没有人能抓得住月曜!
三年来不分昼夜,苦苦追捕,他已觅到了月曜的踪迹——
月曜此时必定藏身于鸳鸯镇内!
他,“天网”扶九天,对天发誓,必将生擒月曜,洗刷耻辱,重返名捕门!
填饱了肚子,他施施然走出“千里香”,漫天的阳光在大街上飞奔,半眯着眼看周围的房屋、货摊、行人,都是白晃晃的,不知是这秋日的艳阳太过热情,灼痛了他的眼,还是昨日一晚未眠,神情有些恍惚,连双足踩在坚硬的石板街面上,他却觉得脚下软绵绵的,许是太累了!
这一路寻觅着月曜杀人时遗留的蛛丝马迹,急匆匆从淮南赶至鬼镇,连着几天,他都没有好好歇息一宿,既然已到了鬼镇,也该寻间客栈,落下脚来歇一歇了。
重新戴上斗笠,遮掩了炫目的骄阳,他径直走到街对面一家名为“高升”的客栈,抬起略显酸软的脚,正想迈入客栈的门槛内,忽听身后有人冲他惊“噫”一声,并有两道视线灼灼凝在他身上。
心中有所警觉,他霍地转身,只见一辆轺车极其缓慢地与他擦身而过。
车上半透明的白纱帐内,坐着一个纤瘦的人儿。隐约可见人儿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丝洒落在雪白的软垫上,浓黑与雪白的映衬,透着份极为脱俗的美。
车内的人儿似乎在默默注视着他,晶莹的眸光在朦胧的纱帘内忽闪忽闪,看到他也正透过车窗向车内望来时,人儿半掀了纱帘,伸出酥润如玉的手,把一束花抛向了他。
“咭”的一声轻笑,轺车载着那人渐去渐远。
萦绕耳际的笑声,轻灵如瀑布弹出的一粒水珠,含着透明的甘甜,轻轻撞击在心弦,他恍了恍神,愣在原地,目送那辆轺车拐出这条街,消失踪影。他这才回过神细看接在手中的那束花——
青翠的叶片上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纯白色的花蕾边沿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