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宴照做，接下来刘赞将掌心的毛发取出一小撮，控到了锡纸上，又端起来用打火机从下面熏烤，很快，餐桌上就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蒋楠用手捂住鼻子，她已经闻到了。这时候，刘赞却把鼻子贴近锡纸，一下一下嗅着，不知情的人如果乍一看见，会觉得有点儿搞笑。
“表哥的嗅觉很灵敏的。”许长宴对另外两人说道，“他从科技大学毕业后就被这家研究所抢着签下来，当然他们不光是看上了表哥的学历，还看中了表哥超级厉害的嗅觉记忆。”
“什么是嗅觉记忆？”两人好奇地问。
“呃，我也说不太专业，大体就是给他闻过一种气味，他会在大脑里自动做好备案，下次再闻到同样的气味，大脑会迅速做出判断，这种气味自己有没有闻过，具体又是哪一种气味。”许长宴说到这，骄傲地看了眼身旁的表哥刘赞，没想到刘赞的表情十分木讷，端着锡纸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抖着。
“你没事儿吧？”蒋楠也发现了刘赞的反常。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正担心的时候，刘赞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锡纸，连同那副手套一起扔进了桌下的垃圾筐。然后刘赞端起跟前的冰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
他用一种很怪异的语气说，“这气味我以前闻过。”
正说着，许长宴的手机响了。
要不是这个突然打来的电话，许长宴还准备问表哥刘赞更多的问题。
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许长宴听到对方沙哑疲惫的简短问候时，就禁不住感到一股彻彻底底的悲凉。
男人是王丽婕的父亲。
王丽婕的父亲说了没几句，声音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隔着手机，许长宴都能感受到那种天塌了一样的绝望。
挂了电话，许长宴跟刘赞简单交代了几句，急匆匆要往学校赶。蒋楠和宋华中见状，也匆匆跟刘赞告别，跟了出去。
刘赞似乎想对蒋楠说什么，一个“哎”字还没说出口，蒋楠已经到了门口，刘赞把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三人回了学校。
“究竟是什么事他非要等你回去？”蒋楠一下车，就追着许长宴问。身后宋华中正发动车子，一个掉头，车子远去了。
许长宴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清楚，只说是无论我多晚回来，他都会一直等我。”
许长宴边走着边陷入了沉默，自己跟王丽婕认识也不过短短数日，王丽婕的父亲找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