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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偏重,日后菜还是与他分开的好。可是,中午该吃什么,晚上又该吃什么,明日早上又该吃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渔舟沉浸在世界三大难题之中难以自拔。
宣竹难得见她如此乖巧,心中添了几分欢喜,念了两刻钟歪着脑袋去看她,这才发现难得“乖巧”的某人目光一直在他手指上,那心不在焉的模样,险些气得竹大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竹大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将渔舟那云游在九霄云外的思绪召了回来,渔舟这才收回心思,随着竹大少磕磕巴巴地念了下去。
上午读书,下午习字。读书难不倒渔舟,扉页上的字虽大都是繁体,连猜带蒙总能识个十之八/九。古人习字大都悬腕,渔舟虽及其擅长行草,可惜那不用悬腕,也无需一笔一划写得端端正正。不过这样也好,索性不用掩饰了。自从毛笔握入手中,渔舟的手腕就颤抖个不停,浓郁的墨汁一点点地在草纸上晕染开,如一只四处爬行的怪物。
宣竹为了不再浪费笔墨纸砚,只得挨到她身后,亲自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他柔顺的头发从肩头滑入到渔舟的颈间,他动,头发亦动,挠得渔舟一阵又一阵地发痒,使渔舟后悔不已。
罪魁祸首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心思却飘得有些远。他垂眸看着自己手中包裹着的这只“爪子”,稚嫩且粗糙,清凉入骨,隐隐能闻到皂荚的清香,这双手不够白净,指甲也不够圆 润,握在他掌中显得十分娇小,他却觉得极为顺眼,真是古怪至极。怀中虚抱的女孩,一身带刺,身量却才刚刚到自己的肩头,真不知她哪来的力量居然可以撑起一个家。若是……若是拥紧她,应该是十分契合吧,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滋味,可是她的脾气太坏了。
无人知晓,竹大少虽出身富庶,然自小近身伺候的不是小厮就是嬷嬷,亦是第一次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如此亲近。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些日子与渔舟朝夕相处,纵心思百转千回,不知不觉早已情愫暗生。
而正在努力习字,努力躲避他头发“骚扰”的渔舟,却一心只觉得手腕酸得很,暗中嘀咕身后此人不仅性子生得讨厌,头发也十分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