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整个人僵在原地，指尖冰冷。
她险些忘了，沈淮很喜欢来虞美人吃饭。
沈淮只穿了一件衬衫靠在门口，领带被扯松了，这里禁烟，可沈淮站在那里，烟雾缭绕遮了他的眉眼，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舒晚定定的看着他，看见他站直身体走过来，她垂在身侧的右手神经质的痉挛了一下。
"舒晚。"沈淮在她面前两步远的距离站定，捏着烟的手指垂在身侧，声音冷漠，眼里的情绪始终是阴沉的，"我给你选的投资商难道不好吗？"
哪怕昨天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舒晚就已经猜到张老板的事情和他有关系，却也比不过亲耳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十足的恶意，是羞辱。
舒晚面色发白，有些喘不上气来，她张了张唇，想让自己不要这么狼狈，可喉咙口被许多情绪堵塞着，她像是失了声。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从后面伸过来，绕过她，轻轻抵在她的肩头，来人的声音低沉温柔，"不是说要去洗手间吗？怎么在这里站着？"
闻其琛身上的气息渐渐将她包裹住，让舒晚恍恍惚惚想起了雪松，可她不觉得冷，反而因为男人手掌传来的热意，冰冷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
舒晚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侧头看向闻其琛，触及他沉沉如墨的目光，竟然觉得安心。
从闻其琛出现，沈淮的脸色就冷沉难看下来，他扯了扯唇角，正要嘲讽，舒晚已经朝闻其琛露出浅浅的笑意。
"碰到个熟人，咱们走吧。"舒晚轻声说道，才没让真正的情绪泄露出来。
闻其琛应了一声，就这么揽着她朝前面走去。
与此同时沈淮身后的包厢被人从里面打开，舒晚从沈淮面前走过的时候，听见里面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沈大哥，抽烟对身体不好，菁菁要是知道你抽烟了，肯定会不高兴的……"随着舒晚走远，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完全听不见了。
沈淮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听见女人的话，他侧头看着舒晚的身影消失，手中的烟头燃烧到了指间，可他像是不知疼痛，不松手，也不喊疼。
等到了洗手间门口，闻其琛停了下来。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闻其琛垂眸看着她，揽在她肩头的手也收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