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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的心头交融成难割难舍,却又在顷刻之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争吵毁了个彻底。
“夫君,我们下山去,现在就走!去找我爹,去找他问清楚,好不好?”
“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不提?为什么不提?不提我爹便是杀了你爹娘最大的嫌疑人!我不要!我不信!”
“蝶儿……够了……就这样吧,我只想安静地生活……而已……”
“你说谎!夫君你信了,你信了是不是?!不,你从来就是这么想的!”
“别说了!”
“不,我偏要说!从你进了穆家的第一天起,你就不开心,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你一直都在怀疑我爹,怀疑他就是杀了你爹娘的人!怎么可以……夫君你怎么可以……”
“呵呵,怎么可以?蝶儿,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是谁表面上大仁大义,背地里却一直在唆使下人们四处排挤我?是谁处处防备,不肯让我接触生意上的事情?又是谁给我安上了那样的名号,将我痛打一顿,逐出家门?图谋穆家财产,意图侮辱……”
“说呀,你为什么不说了?说你其实心底里早就认定了我爹是凶手,说你一直以来忍辱负重只是为了顾全我这个仇人的女儿!”
那一夜,两人不欢而散,白湖拂袖而去,彻夜未归。第二天,当他拖着冻僵的身躯回来的时候,这里屋门大开,灌满了冷风。穆蝶走了,带走了属于家的温暖,只留下一室的冷清和信笺上那一行行被泪水打湿的执念。
夫君,我下山去了。
莫念。
等着我,蝶儿一定会回来的,带着我们一如往昔的快乐回来。
我不会相信的,更加不能相信……
也请你,我深爱的夫君,不要相信……
“咳咳……呵……咳咳……呵呵……”白湖捂住胸口止不住地咳嗽,越咳越凶,脸色也愈发得惨白,心口好像扎满了细针一般,疼得他只能死死地攥紧胸口的衣襟,直抓得胸前的皮肤也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
“呵呵……”白湖轻扯起嘴角,无力地笑了笑。谁又曾想顶着寒冬冷月,捱了一夜的风雪刺骨,好好的一副身子竟是也受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