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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
“睡吧,别再说了。”鱼父打断鱼母的恼怒不平,翻了身眼瞪瞪地看着窗棂子发呆。
鱼鳞舞也没睡着,看着房梁上根根可数的木头椽子想着往事,想着那个风雪交加的傍晚,那个人对她说的话。
鱼鳞舞心里暗骂了一句:““拓跋你这只龟,缩到哪个角落去了?”
……
遥远的青羊城里,庄严肃穆的战威侯府正中门大开,银发如雪的老夫人拄着御赐的龙头拐杖,笔直地站在门口准备迎接凯旋归来的孙子。
“娘,这时候还早着呢,您老人家先回房去歇着吧,等侯爷一进城媳妇就派人去请您,您看如何?”穿着一身锦绣富贵图案裙袄的团脸女人说。
老太太乜了眼自己的第二任大儿媳,平淡地道:“老婆子虽然老了,万幸腿脚还硬实,等个一时半刻的还能撑得住。不像你们年纪轻,身娇肉贵的。你要累了你就去歇着吧,我反正是要等我的宝贝孙子的。
可怜他一去战场就是六七年啊,也不知道在外边都吃了多少苦,哪像有些人,成天就窝在门前三尺远的地方打转,挑吃捡穿,成天的称王称霸窝里横!”
团脸女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瞅了眼站在身边的丈夫,垂在衣袖中的手伸过去扯了扯他,又瞪了一眼。
男人是老太太的大儿子拓跋英,自从第一任妻子薛氏去世后便娶了身边这个团脸的杨氏为续弦。他年纪本比杨氏大上一轮,再加上杨氏惯会撒娇卖痴,闺房中把他哄的高兴,渐渐地唯杨氏之命是从了。
见老娘不给娘子好脸,更是指桑骂槐地讥讽他们的二儿子,心里本就不大高兴。
此时见媳妇瞪他,心疼之下便有些脾气上来,有心想说什么,又一想自己那个不受抬举的大儿子刚刚得了皇帝的封赏,自己的二儿子以后还要仰仗那个逆子,便又忍下了。
“娘,您媳妇也是为您着想。您看自五更天起,这都快到辰时了。我们年青还没什么,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这站在这里老半天的怎么受的住?便是那个逆子回来瞧见也是不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