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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秘却从不知道轩宇帝和逍遥先生从来都是一个人。他瞒过了所有人,却没有瞒过他最想要瞒过的那个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知道什么?知道你就是轩宇帝云轩么?”
她给自己又倒了杯酒然后站起来,绕过他的身边望向茫茫夜色,有些怅然和迷茫:“这个王朝早就腐朽不堪了,外戚干政、贵族残虐,这时候需要一位贤明的开国君主来救一救这万千黎民百姓,我撑的累了,想歇一歇。”
“呵,”他悲哀的勾了勾唇角,“所以……你是故意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句一顿:“可愿意同我执手相看天下?”
她笑了,不是矜持的、隐忍的、淡漠的笑意,而是真正的开怀,尤如三月的春花尽在这一夜尽数开放,美不胜收。
他咽喉不由的发紧,手心里的湿意泄露了他的紧张。
“无央……”
手不由拂上他的面颊,一点一点勾勒他的轮廓,有点喜悦、有点不舍,却终归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来不及了。”
“无央!”他大惊。
只见刚还生龙活虎的人儿,一下子就软瘫在了他的怀里,出气多入气少,“无央、无央、无央”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似并不相信眼前发什么的事情,只当她依旧是骗他,在和他开着玩笑。
“无央,你在骗我对不对?这个不好玩,我们不玩了好么?”他捧着她的脸颊,焦急的擦去她唇边的血迹,一滴泪缓缓滑落面颊。
无央轻轻拂去他眼角的泪水,唇角艰难的扯了一个并不算好看的弧度,“吾名,穆氏无央。”自此伊人断气。
在他来之前,她就服了毒。她是穆氏的女儿,也是元阳的王,国可以破,但她不能降,这就是命。
“为什么?”干涩的眼眶中传来点点湿意,“为什么?”他问。
然而却再也没有了能够回答他的人。女子的温度在他的怀里慢慢的流逝,直至冰冷。他知道,再也没有陪他共饮梨花白的人了。
元阳三十四年冬,元阳城破,女帝无央殁,轩宇帝即位,赐国葬。
莅年改国号:央商。
时年三月,曾风靡一时的梨花白也被列为禁酒,世间从此再无梨花白,亦无逍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