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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少国已经娶妻生子多年,并且有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前些年在给他父亲的家信中,提到过自己在省府的秘书处就职,媳妇家里是书香门第,仅此而已。几年不见,安得广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大儿子,人瘦了,但是明显成熟了许多,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穿的是一件非常普通的灰色长衫。白皙的肤色很好得证明了少国非富即贵的身份,嘴唇上方的两撇浅浅的胡须,更加让安少国具备了长子的风范。这次回家少国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似乎只有手腕上的手表和脚上的皮鞋。
安少国是在晚饭后回家的,天已经黑了,从码头上岸后就径直携带一只手提箱步行到了家。县城还是老样子,这是少国童年生活的地方,但是水乡的一切对此时的少国来说,即陌生又熟悉,水乡的夜色在少国的脑海里已经变得依稀模糊了。水乡的石板路和石板桥在月色中泛着亮光,伴着河边店铺和人家的灯光,加上烟雨巷口挂着的红灯笼,在月色中显得更加妖娆、妩媚。
当他从二桥上经过时,依然有烟花女子在向他打着招呼,发出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少国静静地走下桥,没有理会女子和乞丐的纠缠。
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安得广和少国在书房里坐下,这几年虽然家书往来不断,但是猛然面对面得坐着,安得广似乎和大儿子又无话可说了,但是少国已经不再是一个腼腆的书生了。
“父亲的身体一直还好吧?父亲是知道的,我在省府任职近十年了,看样子可能要到头了。”少国首先打破了沉闷,但是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的父亲打了个冷战。
“少国啊,难道民国政府真的要完蛋了,老蒋的几百万军队就这样靠不住吗?你来年有什么打算没有啊。”安得广急切的问道。
“剿共毫无进展,共产党反而越剿越多,国军内部派系林立,都想着自己保存实力,根本不听老蒋的指挥。不过父亲请放心,现在的国府要员都在给自己留后手,我打算把家眷都送到上海少锦那去,我已经和少锦通过电话了,少锦的夫家已经做好了迁往香港的准备,到时可以先让您的大儿媳妇枝兰带着福涛到香港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