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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年少有为,和邵佳荃再般配不过。
“我看你就未必明白。”池澄把一片人行道上的落叶踢飞,“我父亲是再婚的,之前我是跟着妈妈,她死后我才回到父亲身边。他有钱,但是发家靠的都是我继母的家底。他们另外有一子一女。我之所以在国外两年多,不是一心求学,而是那时我爸爸怕继母不能接受我,所以打发了出去。”
赵旬旬点头,其实她还是明白的。她不是没有在重组家庭生活的经历,在她十四岁时,母亲嫁入与之前环境有天壤之别的曾家,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她心里从来没有觉得安定过,只不过她不打算与一个未来的远房亲戚深度讨论这个问题。
“你呢?三年前你在干什么?”池澄的视线停留在赵旬旬身上。
“辞了工作,嫁人。”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赵旬旬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如她一般,自小勤奋学习,成绩不错,但未必有多热爱知识;就业后工作尚可,生活足够,可也从没有想过要打拼为人上人;到了适婚年龄,嫁一个大家眼里都还算优秀的男人,婚姻美满,却不曾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人活着就是一步步走向死亡,选最正常的路会让自己感觉比较安心,没有为什么,结局也不会有所不同。当年她在一个知名企业做财务,这样靠谱的工作让谢家对她多了一份满意,婚后谢凭宁却希望她回归家庭,为他打造一个坚实的后方。她起初是不情愿的,不是因为事业心,而是因为不想断了自己的后路,直到她发觉如果她拒绝,有可能危及婚姻的稳固,再加上谢凭宁主动提出每月将不低于她工作收入的钱汇入她账户,她才顺水推舟同意了。就这么庸俗。其实赵旬旬不爱钱,但她爱安定。从容的经济是安定的必要非充分条件,这个她一直是懂的。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又矮了回去,就这三年而言,单从阅历上,她也未必能俯视小她三岁的池澄。
因为航空公司承诺池澄的行李最晚将于明天夜里送到他下榻的酒店,所以他在商场不过是挑选贴身的换洗衣物。赵旬旬站在某知名内衣品牌的男士专柜旁看着左挑右拣的池澄,难堪与错位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