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搐起来,只片刻,那白马竟倒了下去,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银衣公子长叹一声,蹲下身来,轻抚着白马的鬃毛,低声道:“飞雪,都是我连累了你。”
白马眨了眨眼,打了几个响鼻,张开了口,也许是想嘶鸣,但只有鲜血从口中流出。
银衣公子微垂眼睑,一直轻抚着白马,直到白马的眼皮完全合上,不再有一点气息。
“这是?”霁月疑惑地问道。
银衣公子站起身来,又朝着霁月做了个揖,道:“有人想害我性命,飞雪被人下了毒。”
“啊?”霁月吃了一惊,上前一步想拉着银衣公子,“走,我们去报官!”
银衣公子身子稍稍一侧,不着痕迹地躲过了霁月的手,口中只道:“姑娘想必是青璃山揽月派的人吧。报官就不必了,将在下送往揽月派就好。在下家中的下人应该已经等在那里了。”
霁月还没应声,“慕半仙”却凉凉地接了话:“这位公子砸了在下的摊子,难道想逃吗?”
银衣公子微怔了一下,看到那“慕氏算命”旁边的狼藉,便了然了一切。只见银衣公子朝着“慕半仙”轻轻做了个揖,道:“飞雪砸了慕公子的摊子,实是对不住。”
“慕半仙”歪着头打量了银衣公子片刻,拢了袖子,却是侧了身,躲过了银衣公子这一礼,口中只道:“小道不是什么公子,也受不起公子这一礼。也不必公子对不住,只要公子赔偿小道就好。”
银衣公子见他躲了这一礼,也不恼,只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不知道长想要多少赔偿。”
“慕半仙”转转眼珠,“摊子被砸了,要五百两。再加上公子救命恩人算命欠的账,总共八百两。”
“你——”霁月一指“慕半仙”,心中着实义愤填膺。
可“慕半仙”回过身,冲着霁月缓缓勾起了唇角,桃花眼微弯,眸光含情,睫羽轻轻扇动,恍若蝶翼。霁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挠得痒痒的,登时就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闻银衣公子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只道:“那请小道长在此稍候片刻,待在下到了揽月派,必遣家中下人带着银两过来。”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