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寻常人高贵。而我们，只是连普通包衣都不如的乞丐。就算我同意了，他爹也不会同意的。除非……”
我的心跳蓦地加速，“除非什么？”
“除非，你愿意做他的妾室，放下自由，循规蹈矩，甚至一辈子无名无分。”
爷爷的话给了我当头一棒，原本以为放下爹娘的芥蒂，我和连肃之间便再无隔阂。
良久，我几乎听不见了自己的声音。
“我不在乎无名无分。”
“哦？也不在乎三妻四妾吗？”
“你别胡说，连肃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朝三暮四，爹娘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邻居家的哥哥嫂嫂也是一样，他说与我在一起很欢喜，他会一辈子在我身边，不会有别的女人。”
“像我们这种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着。而他们，一出生便衣食无忧什么都有。那些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终究不会懂，什么是从一而终。”
“您嘴里说着不反对，心里却是万万不想我嫁到连家的，究竟您是不相信连肃的为人，还是有其他不愿意说出口的缘由？”
爷爷轻眨微白的睫毛，眼睑的皱纹愈发明显。
“他们，是害死你生母的旁观者，不论隐藏在黑暗背后真正的凶手是谁，连家的身上皆已染上我们容家的血。即便这么多年我带着你卑微求生，不问世事，也不代表我能忘记。”
“我也未曾忘记！只是爷爷，孙儿与连肃情投意合两年之久，您了然于心，容袖一直以为这段日子您对我二人之事心知肚明而绝口不提，是因为您发现了他的善良多识，早已默认他为您的孙女婿。若是如此您为何不在连肃第一次送我回家之时，便戳破他的身份阻止我！”
为何要等到情根深种的时候？
为何要等到非他不可的时候？
为何要等到此刻？
……
万般难过与不甘使我思绪难平。
“老头子你今日当是累了，早点回家歇着吧。容袖有些饿了，去林子摘点果子，先走了。”
“丫头，丫头！”
我站了起来，抛下身后的喊叫，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不知方向，不知归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