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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清楚确切的时间,原来他不说只是因为已经没有了告诉自己的必要。
谁能想到,两人见面的时机来得这样的快,也这样的尴尬和令人难堪。
车里的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南蔷,视线越过副驾的女孩和车窗边趴着的男人落在了她的身上,又从那打湿的几缕秀发移到了那只握住伞柄的手上。
“纤纤擢素手······”,“指如削葱根······”。他想起来念书时背过的课文,不自觉地一笑。
南蔷感觉得到那种热切焦灼在皮肤上的恐惧,凉意从手指一点点蔓延,钻进心脏,攀上背脊,眨眼间就爬满了全身。
她忍不住轻轻一颤。
雨伞的重量承在肩头,几乎是用跑的,她逃也似的钻进了人群。
他会不会跟上来?南蔷在心里想,有些害怕但又期待。
车里的男人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点了根烟头脑清晰,想起来蛋糕店的玻璃橱窗前新放了一捧红玫瑰。
遂对车门前的男人吩咐:“去那家叫小南园的蛋糕店问问,他们店里的玫瑰花是在哪儿订的,把地址问清楚了。”
磁性中带着一丝丝的哑,好听得有些醉人。
***
地下通道人来人往,人们手中拿着各色的雨伞,雨水顺着伞尖淌下来,渐渐就汇成了一股小流,然后钻进排水沟,只留下满地的潮。
南蔷一边跑一边又忍不住回头看几眼,只觉得这些陌生的脸庞都变成了那个人的样子。
这条通道何时变得这样长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竟已经微喘着气回到了店门口。
砰地一声,阳桥吓一跳,手中正在修剪的锐刺一不小心就扎进了肉里。
“南姐,你大白天见鬼了?”
没反应。
谢阳桥放下花枝,晃到南蔷面前来回挥手:“南姐,南姐?”
“什么?”南蔷一脸的迷瞪。
眼前的南蔷一身水气,漂亮的直发被打湿贴在姜黄色的大衣上,显得有些凌乱。
谢阳桥摇摇头,“南姐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不打伞?”
“啊?”
她看了看身上一挂还没掉落的细小雨珠,这才想起,出了地下通道,因为神经紧张,自己居然忘记把伞重新撑起来。
“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