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认出五月，可是这一次，五月必须承认，书城决绝地想和她划清界限，清到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此刻的五月就定定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一遍遍在心里呐喊书程的名字，然后任由疼痛遍布全身。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自己吊在悬崖边，终于看到有人走过来，可是那个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人却如此冷漠地经过然后离开，任由自己坠落死亡。
苏允在此时握紧五月的手，而赵书程带着KIKI离开。
“书程，赵书程，你给我站住！”五月不想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没有归宿的消失，她朝着赵书程的方向追过去，夜里的门诊部走廊人很少，五月的喊声很大。
五月跑上去，看着他的脸，还是那么安静的眉眼。
“还有事么，五月？”口气淡得仿佛他们昨天刚见过面，或者又像是路边偶遇的陌生人。
五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在心里说了千百遍的话，如今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没事么？没事我就走喽。”
五月站在背后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个过程让她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苏允找到五月的时候，她正蹲在走廊的墙边，黑色的卷发披散下来盖住手臂，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青色的光。苏允走过去拉她起来，才发现她似乎哭过了，脸色苍白木木地没有表情，睫毛湿湿的，他心里一紧。苏允突然觉得许五月仿佛有千万种脸孔，一会儿幼稚的像个孩子，一会儿妖冶地像只妖精，一会儿又安静的像朵百合，可是他不得不承认，每张脸孔都很美。
他分不清他是因为看到她的眼泪生气还是因为她去追一个男人而生气，他用了很大的劲去抓住她的手，五月挣扎，他继续去抓，最后五月终于喊出声：“喂，你干嘛啊，你要拉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我哪里也不想去。谢谢你今天以及前几次为我做的所有事情。耽误了你的时间我很抱歉，今天很累了，我想回家。”五月接过他手里的药，抽身离开。
苏允没有追过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坐电梯去了停车场。经过公交车站的时候看到五月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他没有停下来，就这么直直地开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