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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便进了文案室,这个文案室听着似乎并不大,但是实际上,却是整个朝堂最大的文案库了,容量仅次于秘书监的观文殿。
房里深处,承载年代久远的旧案子的书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清扫了,上头堆积着许多陈年旧案资料,也有着长安户籍资料,还有各个民间团体资料,几乎所有资料都有,所以管理大理寺文案库的官员着实是清理不过来的。
案牍都积了灰,大约是许久没有人来清理过了,李箸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很是好看,他的手指在案卷上缓缓拂过,留下一抹干净的痕迹。
终于他的手指在一卷案子上停了下来,上头的标签是“ 丙午 太乐署案”。
丙午年正巧是覃继忠来长安的第二年,再加上太乐署,那么这个案子是谁的,也就昭然若揭。
当初云歌的案子竟然抓到了那伙劫匪,劫匪头目被立刻执行了绞刑。
当初三司会审竟然通过了?!
李箸颇为不信地又翻了翻,档案中还有一份当时处理案件官员地集体署名,说明这件案子确实是了了。
李箸沉默了下来,将卷帛卷了卷放了回去。他的眼瞳沉沉,他想了很多的东西。
这件案子有那么多的疑点,为什么当初的那些官员不曾调查?
按照那匪首所说与当时画师所画的尸体伤口也完全不符,这件案子如此潦草结案,那几位寺丞是干什么吃的?!还是说,这件案子,本身便是收到“关照”草草画押,找个替罪羊出场了结?
那么真正杀了云歌的,到底是谁?有谁能有如此大的权力让三司会审有这样的结果?并且当初负责案件的同僚如今留在长安的也就寥寥几个了,很难说不是受到这件案子的影响。
柳如筠瞧见李箸传过来的消息也没有惊讶,她沉沉瞧着手中李箸的笔墨,上头的字迹与他这个人一般飘逸俊秀,甚至字迹比她这个姑娘还要漂亮很多,她幽幽叹了口气。
她提了笔,在墨砚上沾了些墨,随后便在小笺上写道:“云想容恐有身孕二月有余,另,杀人者,与其有关。”
她放下笔便瞧见了那只鸽子对着她窗前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