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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东西吧,我这儿还剩几个白馒头,充饥尚可。”
他抬起眼,茫然。
“出门在外的,谁没有个难处?拿着。”说着老人就把碗塞给他,又从里屋捧来一盘白馒头。
他把那一碗水搁在一边,直接冲着那堆硬得像石块的馒头而去,狼吞虎咽,三口两口就解决了一个,末了觉得自己有些狼狈,抬头把嘴角扬了扬,算是笑,放慢了速度。吃完用袖子抹了抹嘴擦去碎末,吐出一句:“有酒么?”
老者笑了笑,端着碗向墙角,那里躺着两个酒瓮。他霍地站起,抢在老人前夺过酒瓮,扯开封条就往自己的嘴里倒,把老人看得目瞪口呆。眨眼工夫,两瓮酒喝得一滴不剩。喝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回长凳上,“还有吗?”
老人懵了:简直是引了条狼进门。“江湖人?”
他低头沉默了半晌,就好似没听到老者的话。屋里只听得见噼噼啪啪的干柴烈火声。时间仿佛静止了,他在长凳边凝成了雕像一般。
十分无趣的时刻,无趣得烈焰也苍白起来,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散淡而苍白的眼神里净是漠然,绷紧的嘴角让人觉得此人如铁板一般严肃得不可撬动。别人猜不到他是悲是喜,仿佛人世间一切波涛都与他无关。
老者笑:“又是个提着脑袋过日子的,何必涉足江湖?”见他不言语,赶紧补充,“倒也不打紧,人总有个落难的时候。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他盯着此人的剑:古铜色的剑壳,带着几分苍老的意味。一截剑柄露在外,柄上缠着的布油黑破旧,看样子用了好多年。
陌生人的眼里突然射出光芒,勾人的锐利,双眉如剑,斜挑入鬓,再加上高突的颧骨和刀削似的尖下巴,把凶光展露无遗。他解下佩剑,轻轻摩挲剑壳,“这家伙跟我的日子不短。”声音低沉得似乎从没考虑过别人是否需要听见,眼神里也缓缓漏出几分凄凉。
老者分明觉得有一道无形的墙阻隔着他和周围的一切。为何,竟要将自我封闭?他把手扣在剑柄上,“嗖”地抽出一截。慑人的寒气比屋外的大雪更逼人,炉火被反射出血光一样凶险的色彩。眼睛却随之渐渐灰暗空洞,末了,竟紧闭双眼,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