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认错，"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双手一伸，一只手正好搭在她后面的靠椅上，双腿一伸一弯，上身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语气有些埋怨，"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
"我担心小---"
后面的话她反应过来没说，但还是觉得自己失言。
旁边许久都没有声音，她试探性地抬头，悄悄观察着他。
他应该很伤心吧---
听着他的呼吸渐沉，变得均匀。
是……睡着了吗？
街上的人不多，但只要路过，都会斜眼看一眼他们。
男生睡着了，双手伸直，某个角度看起来像是把旁边的人抱在怀中。
女生坐在旁边安静地等着，偶尔用手轻轻扇着四周的蚊子。
十分钟不到。
"喔---"
手机振动的声音打破了氛围。
念林看了眼他随意放在椅子上的手机。
正想着要不要喊醒他，一只手已经拿起了电话。
"……嗯……好。"
简短的两个字，他就挂了电话，顺带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我送你回去。"他说。
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顾衡，她沉吟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顾衡，我带你去酒吧！"
他低头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难得思维受阻。
本来念林是决定当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现在觉得顾衡应该大醉一场，好好发泄一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上次不知道你遇到......这事，不然绝对不会打扰你喝酒的。"她小声地说，"这事"两字尤其小声。
这话一出，顾衡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食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手机屏幕，想着怎么给三观超正的她，解释一些事。
"嗯……我们没结婚，不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睡。"
他实话实说，就看她的领悟能力了。
这话果然打击了她脆弱的小心脏。
念林没想到，顾衡竟然会这么没有自我，还是说，他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因为她突然的沉默，气氛僵住。
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抬眼看见他正看着自己。
她咬了咬下唇，站起来，一鼓作气。
"哎，不管因为什么，伤心了，就该去喝酒！"她兴奋地拍了下顾衡的肩，"走，妹妹带你去，喝个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