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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每每望着她的脸庞出神之时,她便会让他见识到什么叫做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原以为,她从小长于市井,吃过苦,尝过痛,看遍世间冷暖,该是一副唯唯喏喏,识脸色行事的人儿。岂知,全然不是他想的那个模样。
每日里他出府游玩,她在一旁赏玩得到是比他还来劲儿。
他入书房执写公文,她一不砚墨,二不端茶递水,到是在他的书架子前头晃得起劲,连带得晃晕了他的思绪,连着三日愣是没写出什么可用的东西来。幸好他在朝堂上也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王爷,也无人盼着他能提出什么令人叹为观止的点子来。
除此之外,她入了太子府的第二日,临亭便冲着他拐弯抹角的抱怨她的不是,什么与人抢饭,抢着看漂亮姑娘儿,甚至还抢着上茅房。
看来她的脑子长得着实不简单,尽想着些常人不懂的事儿。
只是,他发觉,也不能小看了她。
那一日,他在书案之后偶尔抬头下意识的寻找她,意外的在书架前见她捧着一本书册,略有些吃力的认着上头的字儿,不时的抓头挠腮,苦皱着眉头。
这刻苦的模样,可不如平时的嬉皮笑脸。
乐正看着她的侧色,原本严谨的脸色无意间变得轻柔,连唇角挂着一抹浅笑都不自知。
许久,他才搁下了手中的狼毫玉笔,起身踱步至她身后,探头看着她手指的字儿,看着那纤白的指许久都未曾划动,忍不住出了声。
“鞠,这是鞠字。”
云弥被耳畔突然了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霍的抬头,发顶重重地撞上了乐正的下颚,手中的书亦在同时摔落在地,发出惆怅的一声轻响。
“嘶——”乐正抚着下颚,吃痛的倒吸了口凉气,看着云弥同样抚着自己的头项,痛皱了一张小脸,颇有些委屈的说道:“本王只是告诉你这是他鞠字,不必如此答谢予本王吧。”
“呵,嘶,谁让你像个鬼似的站在我身后,走路也没个声息,没听人说嘛,人吓人,可是会活活吓死人的。”云弥更为委屈,她这一记痛可真是平白无辜挨得。
痛稍好了些,乐正弯下腰身去捡那倒扣在地上的书册,那摊开的页儿正是她适才在读的那一页,他一眼便寻着了那个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