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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源老师的话语在我脑海中蓦地闪过,他唇角微微勾了勾,拖着伤腿,向着右边的通道走去,那个方向正是远离青山大厦的,此时的他已经无力再战,保住命才能有所作为,才能去杀人。
戴乔松记得舒源老师说过的每一句话,短短一年时间的相处,两个人亦师亦友,亦亲亦父,可舒源知道他的路不在训练营里,雏鹰总要经历风雨才能成长,去搏击长空才能更加强大。
然而戴乔松也知道舒源心里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他是一个无比出色的狙击手,可当年却莫名其妙的隐退,从此不再出山。可他知道舒源毕生所愿就是成为狙击之王,那既然这样,那么我戴乔松就一定会替舒源老师完成这个心愿。
要成为狙击之王的人,又怎能死在这一天逼仄的下水道中。
一念及此,戴乔松的心里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将腿上的伤口又重新包扎了一下,用布料一层一层的紧紧包住,他怕在下水道中会感染,这么大的创面如果感染了,那么即使是屠夫有绝世妙手,这条腿多半也就废了。
不知走了多久,脚上的鞋已经被鲜血和腥臭的污水浸透,身周不断的响起老鼠的吱吱叫声,那惨绿的眼眸中满是嗜血的野蛮。
可戴乔松却似乎一无所觉一般,咬紧牙关,皱着眉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他知道如果一旦停下,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所以他只能拼命的前行。
虽然后面没有追兵,没有枪林弹雨,但此时的戴乔松依旧是在绝命逃亡,他的对手只有他自己一个,自己的命运在自己手中。
不知道多少次的眩晕感被戴乔松逼退之后,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锈蚀的铁梯,戴乔松的眼神蓦地闪亮,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上了那个梯子。
一步一步,十分缓慢。
右腿此刻已经完全用不上力,可他还是以一种无比怪异的姿势攀爬着,坚定不移。
当他顶开那早已残缺的井盖的时候,那抹熟悉的阳光,却让戴乔松感到生命原本就是一种恩赐。
活着,真好。
戴乔松努力爬出地下,用手背遮住眼睛,微微适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