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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要进的这是端门,离端门最近的永宁寺,气派的了不得。里面有十座纯金佛像,两座玉佛像。”顾厚眉飞色舞。
宣舞默默不语,进了端门,正北通往永宁寺,就是那条青槐道吧,石板铺就的大路,两旁是绵延数里的百年青槐,到了夏天,青槐遮天蔽日,蓊蓊郁郁。青槐道的尽头再过一道短桥,记得好像是叫虹桥的,然后就是永宁寺了。
桥下是清澈绿水,那时到了夏季,他们全家常坐船到永宁寺,就是在虹桥下停泊。有时是和季成一家,季成那时十分年轻,是行都城内第一的美男子,刚新婚不久。他娶的那女人真是奇怪,太过平凡,宣舞简直记不起她的样子,也或者是,宣舞从没将她放在眼里过。
“过几日是清明节,永宁寺会有大的法会,烧香游观,热闹极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顾厚尤自喋喋不休,“今儿天色也晚了,就不带你逛了。咱们直接往西,去行都的联络站。”
宣舞忽然道,“往西?州西金梁桥西,离御街不远?”
顾厚大感意外,“还以为你是第一次来行都,知道的很清楚啊。”
宣舞淡淡看了顾厚一眼,“来之前总要做些功课的,背熟这个地方也不难。何况这里可都是大拓巨富所住之地,哪个不知道。”
顾厚想想也有道理,懒得深究。
季成教过的她,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人,让别人了解的越少越安全,无论是此时心情,还是过去往事。
宣舞想着,那是故居,季成一定把那里买下来了,却从来没有和她提过,她恨季成这一点。
宣舞还在竭力践行不动声色,然而往西去得近了,她像口渴的人遥远见了前方的河流,越来越难以抑制。
当年路两旁新栽的的桃李杏梨,现在一片繁茂,杂花绚烂,而人烟阜盛,更似当年。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四望又撞见记忆中的乐司府、兴国坊、都亭驿、唐家金银铺、李家香铺、明月酒楼,这些竟然还在,只是如今看去不似记忆中富丽宏大,有点陈旧意味,倒是有很多新建的酒肆、妓馆十分堂皇,歌弦管乐声声传来,衣饰艳丽的妓女们倚楼调笑,顾厚见了这些妖治的女人,一时也变得十分活跃,与她们互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