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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过你!孙彦不禁冷笑,这个肖大唇简直成了自己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中午孙彦带着一身汗湿从修车厂回来,简单热了热早上陈舒言给他准备的饭菜,吃了几口,便觉得肠胃里燥得如一团火,嗓子里也干的冒烟。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几口就是一罐,喝完,又拿出一罐,走到客厅仰面躺到了沙发上,他将那瓶啤酒放在额下含着,冰凉的感觉让他舒服了一些。
客厅和门厅相连着,从孙彦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门厅的大门。大门旁边的雕花置物架上陈放着各种杂物。孙启翔、孙彦这父子俩几乎一样,一进家门便会把自己手里拿着的各种有用或是没用的东西随手往置物架上一放,陈舒言懒得拾掇,久而久之那置物架上便陈满了杂物。
孙彦几乎是愣神一般瞅着那置物架,然后眼睛便瞄到了那个黄色的牛皮纸袋,那颜色质地和之前他送到研究所给孙启翔的那个文件袋一样。但并不是那个,孙彦记起来,今天上午他出门时,一开门,这个袋子便掉在他脚边,他捡起来随手放到了置物架上。
孙彦不禁在心里批评现在的邮递员太没有责任感,像这样的重要文件应该亲手交到收件人手中,这样随便夹到人家的门缝里很容易丢失,他想当然的把这封邮件的收件主人当成了孙启翔。
孙彦窝在沙发上睡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当客厅的落地大钟沉闷地响了两声时,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拿上钥匙准备出门。
穿鞋时,孙彦的眼睛懒洋洋地又瞥到了那个文件袋,无心的,亦或是有心的,他想象着文件袋里装着什么,然后关上了房门。
楼道里阴凉,一种冰爽的感觉顿时让孙彦昏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一清醒了,他猛然发现不对劲儿。刚下了几阶楼梯,他又赶忙转身退回到门前,打开房门,从置物架上将那文件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