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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毕竟是群居动物,迎面走来的一个满脸褶皱,皮肤黝黑的老汉,穿着脏兮兮的满是补丁的褂子,裤脚像流苏拖拉在草鞋上,浑身上下像拖了二斤油污,拖着灰白色杂乱的长辫子,肩上扛着一把细长厚重的铁锹。
杨旭摸摸自己的辫子,庆幸自己不那么另类,在当时的年代除了开埠和通商的城市和沿海城镇,在内陆列强势力尚未到达的地方除了乱匪,人人都拖着一个辫子,即使和尚不留辫子也有一份当地县衙发的身份文牒,老百姓看到没留辫子的要么抓去见官要么吓得四散而去!
揉了揉自己冰冻的两腮,努力的挤出一副和善的面孔,想想自己也好歹也算是个文化人,即使不算是,好歹也装一下,心底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上前略微恭敬的拢了拢手,笑着向老汉答礼,轻声细语道,“老大爷,能否问个路啊!”
老汉看着面前穿着长袍马褂背着大包裹长得白白净净的后生,心理猜想怕是哪家地主家的娃出来收租的吧,可是不能得罪。
老汉嘴角微微颤抖,看似有些紧张,“侯僧(后生),尼个子~是啥事呢?”杨旭听出老汉的话语有山西口音,顿时猜测到这是哪里了,幸好以前来山西玩过,才识得这方言。
“我和掌柜的来山西进货,自己贪玩误事迷路了,这不稀里糊涂的走到这来了!我都搞不清这是哪?”说罢,杨旭随口编一句假话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行走社会二十几年瞎话也是张口就来。
“娃啊,莫急,前头是俺们赵家甸,这盒地方是平阳府乡宁县,平阳府俺莫(没)去过,倒是乡宁老汉呢去了几次。”看来不是收租,是一个迷路的后生,这白白净净的,行为举止颇有规矩,肯定不是山里贼人,农家人也不像,倒像贵人富人养的孩子,老汉倒是放下了心。“俺家就在前面,要不你上俺家歇歇脚吧!”
“那就打扰老大爷了,不知您老贵姓?”本来不知道去哪?只能跟着话头——顺杆爬,眼前看起来像是个淳朴憨直的老汉。
“俺姓赵,俺们甸都是这姓!”这老汉开始是客气,但是这小年轻也是实在,老汉不好坳了自己的话头,只得带着了,好在看着不像是个弄奸耍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