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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喇喇地摆在门口,前来迎天子的乌压压堆了一地。
这么大一个府,从祖上顺下来得有七世三公,每一朝的太尉、丞相、御史大夫,姓沈的总要占上一个。大陈帝都在北方朝歌的时候,沈氏就是时代勋贵,后来气候越来越冷,北陈准备南迁之时,去长宁负责建城的便是沈家人。
沈家建了长宁城。
但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算得上主人的也就沈老爷子和沈礼两个。
士族嫡室的人本就不多,相对而言一个家族的旁支才根系庞大,这一特点在沈氏尤甚。
沈家的嫡系不帮她,而旁系只想借着从龙之功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不是么,三岁幼子称帝,无父无兄的皇后摄政,最终全得靠沈家庞大的族亲行事。
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是了。”她虽说着,表情却仍不免怔愣,“陛下才立了敦儿为储君,外祖父纵然因为前事不满,在此时生事却难以止损,反倒助推了敦儿为帝。”
既然不是外祖父,又会是谁呢?
这个时间卡得太完美。前脚陈敦刚被立为太子,后脚文帝就遇刺驾崩。
若说是皇后党吧,他们断不会在太子新立、羽翼未丰之际贸然把陈敦推上皇位。
若说是大皇子派系,可沈家族长已经病得滴水不进,更是无力去冒险刺杀。
唯一的可能是沈家旁支和宫内相配合,才会使夏至的这场刺杀成功得如此轻易。
“沈礼。”陈子歌心中一颤,“还真是你们家。”
沈礼凉凉道:“诛九族也株不到我头上,几百年十几代人,不过一个姓而已,血缘十万八千里远了。说得好像我指使的一样。”
“他们连卫尉和光禄勋都支使得动。”陈子歌道,“这两个一个管宫门卫屯兵、一个管宫廷警卫。我前两日悄悄去查探,公车siling已不知所踪,羽林中郎将在狱中自尽……沈家旁支哪里来的本事将手伸到宫内?”
沈礼淡淡道:“只要宫内有人接应,这事儿不难。”
“是谁?”陈子歌问。
沈礼看着她,没说话。
“沈礼,你知道的。对吧?”陈子歌盯着他的眼睛。
“这很重要吗?”沈礼反问,“知道了该如何,不知道又该如何?”
“有这本事抹了公车siling和羽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