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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明净圣洁,多好。
母亲还未起,遂悄悄带上房门,提起裙角,往汀芷苑急急走去。汀雅苑前是一处拐角,此时我心中急切,未注意其他,竟未曾想到与冤家相逢于此狭路。
随着“哎哟”一声,丫鬟、嬷嬷倒了一地,我才注意到那个如花蝴蝶一般的女子——“任莫言?!”
烦恼揉揉眉心,心中暗道不妙。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气场不合?深呼吸,目不斜视,准备就这样走过去。
“任——倾——雪!”
暗叹一声,躲不过啊……换上笑容,转头福身:“原来是姐姐啊。”
“任倾雪,你竟敢……你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正房之女,敢这样对我!”
白雪皑皑,但那样的目光似乎可以将人的血液冻结。我回过头,冷冷笑:“是啊,就算不受宠又怎样呢?终究还是嫡女。”
言外之意,你这个庶出的女儿根本没有发言权。然后没再看她一眼,冷冷地走掉。侮辱我可以,但若要伤害我重视的人,那么你就等着万劫不复吧。
阳光金灿灿地洒在雪上,我眯着眼,有些不习惯。原来我住江南,少见雪,但北国的冬确另有一番兴味,但也是比江南要冷得多了。与江南的暖湿不同,这里却是干而冷的。
走了不知多久,回头再看,已看不到任莫言了,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刚刚一番兴致,到底是没了。还是回汀兰苑好了。踌躇半晌,终于选了另外一条路回汀兰苑,于情于理,我都不想再看到任莫言。府中有下人正在扫雪,见我经过,都躬身向我行礼。
丞相府极大,从汀芷苑到汀兰苑,最短时间也需半刻钟。
步入汀兰苑,见到了母亲,方才起。碧浅和青蓝笑盈盈接过我肩上的狐裘,但心中未曾放下过防备。除了昕儿和母亲,我不相信任何人。那么多的人,最后都卒于最相信的人手里,我不想给任何人这个机会。
紫藤阁里面还是暖融融的,落座后昕儿替我泡了一杯茶。浅呷一口,清香四溢。虽微觉苦涩,但至少在能忍受的范围内。我笑了笑:“是首山毛尖?”
“嗯。”
品着茶,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此刻,时光静好。
“少爷……”门外传来赤霞的声音。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