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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吸多难免——”
她咽下最后一口饼,细肩轻耸地斩断我话头:“我也很烦,可就是养不成节俭的习惯。”
意思……我很节俭啰?
宋卿好一句话呛得我心中凌乱,当即面色觑觑地僵在椅子上,事后还被八卦的宫人口口相传当做笑谈。
这件事对我来讲,说大不大。可对那些闲着没事儿干的人来讲,足以兴风作浪一番。
“我去,难不成我天家还用不起一排沉香啦?”我那成日上蹿下跳的五哥便是闲着没事干的典型,听完宫人的话后,他愤愤不已。
无奈这几日,宋卿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堂堂一皇子,总不好听了几句小话子,就登门去找麻烦?
见机,有人挤眉弄眼地进谗言,“五殿下没法子,不代表别人没有啊?”
于是乎,一个添油加醋的版本,传到了我那正在宫外倚红偎翠的三哥耳里。
“你莫不是在阳歌呆傻了?堂堂公主,随随便叫人骑到头上。”我和三哥在液池边遇见,他负手拢着袖子,声音很轻,但我知道他动了气。
三哥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只因我两情意比普通兄妹更深厚。当年他的生母张裕妃为母国说话,被父皇迁怒,发配至西宫五所,每日只凭一餐吊命。
见张裕妃落难,为了巴结其他宠妃,西五所的宫人们落井下石,将张裕妃的床抬至荒僻的宫殿夹道,无人问津。
张裕妃不堪受辱闹了几回,宫人们怕她自尽会受到牵连,还收买夹道的侍卫彻夜守候她一举一动,连撞墙的姿势也不被允许。长此以往,张裕妃不愿苟且偷生,摘了身上仅剩的饰品耳珠坠子,吞金自杀。
听别人讲,吞金不是件容易活儿。金属物会借着自身重量坠至肠道,肠子破裂出血引出其他迸发症,最后疼痛难忍折磨而死。尸体被发现时,女子喉口皮肤还渗着血丝,生生被划破的。
那时三哥不过六七岁年纪,而张裕妃吞下的那对耳珠坠子,正是他懂事后送给对方的第一份诞辰礼物。
皇宫内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实在没拿出来说的必要,但我和他的情谊却因此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