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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再次去向了平川。
此次他一路上没有耽误,很快便已到达。再次到达平川后,他甚至没有去打听胖瘦和尚的消息,而是成为了一个匆匆的过路人,径直走进了一家铁铺中。
冬难慢慢走进,发现店铺主人仍旧站在柜台后,此刻正在盯着自己。可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诧异,再无当日的惶恐之色。
冬难说:“你果然不是寻常人。”
那人神色平静,镇定无比,他说:“见笑了。”
冬难说:“我是来换剑的,这一次,我仍旧没有银子。”
那人听完笑了笑,说:“没什么,宝剑赠英雄,我也乐得。况且在你之前同样有位客人也是如此,只是像他那般的武艺,江湖中也恐怕独尊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无问,想知道究竟是不是他,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无端引来祸事,那就麻烦了。
那人拿了一把精铁铸成的剑给他,那是上等的铸剑材料。
冬难接下,却奇怪这剑和他原本的“随缘”差不多轻重,他用起来十分顺手。
迟疑了一下,他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多谢了。”
那人说:“不送。”
他于是离开,又一次走出这铁铺。
前一次身无分文,他抢了一把剑只是为了配得上剑客这个称号,这一次他仍身无分文,可花枝枯败的阴影已经将他笼罩,他只是希望能杀了一个人,连带着那些难以保留的羁绊都一并杀死。
他仍为这把剑取名“随缘”,翻过千山万水,行过无疆道路都不过是一个“缘”字作怪罢了。自己与一些人有缘,因此觉得他们离自己亲近,若无缘,便是一场又一场的别离与伤悲。
他途中曾遇到过不少驿站,灯火从来未曾熄灭,可亲朋好友永远在那里分别。当积年累月,或许再也没有对方的消息。
驿站这地太压抑,冬难所说随缘其实也是畏缩,命数如何非人力能揣度,他能做的,不过是等待他们或者找到他们,只是多少岁月消失其间。
再次看到雪里时,她正在门前赏那几近稀落的桃花。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她不愧为公主,赏花也别有一番气质。
看到冬难回来,却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