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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中间,神色庄严地向全场宣告:‘我是克里斯蒂娜・罗塞蒂!’说完,她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此时,这个名字,与诗歌的尊严有关,与她在词语的炼金术中呈现的天赋、耗费的时间有关。
“我是”的确需要太多积累,需要耗费时间来成就。所以,黄舒骏在《改变1995》里这样唱:“成龙终于用英文兴奋地跟好莱坞说I am Jackie Chan。”“终于”二字,说明了一切。
另一种可能是,“我是”或者“我叫”都不管用,命名的主动权被别人夺走了。尼克・凯夫的歌《野玫瑰盛开的地方》里,女主人公幽幽地唱着“人们叫我野玫瑰,但我的名字是Elisa Day”。因为人人都知道将有不祥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于是剥夺了她本来的名字,用一个宿命的名字来称呼她――“野玫瑰”,被称作“野玫瑰”的,是娇艳的美女,而且铁定死于非命。命名权的被剥夺,和命运的被掌握,往往同时发生。
左右为难之中,人们发现了一种较为保险的做法,就是把自己汇入一种集体身份里,从此就可以大大方方地使用“我是”了:“我是特种兵”“我是歌手”“我是车手”,财经网站推出的互动资讯专题叫“我是专家”。集体身份像一个公众账户,不论你往里面存了多少钱,只要你被接纳了,就可以使用这个公共账户,获得一个大于自己评估值的虚拟身份。这大概是许多人寻求集体荫庇的重要原因。
所以人们会喜欢“007电影”,詹姆斯・邦德总是在重要时刻出场,并直接亮明身份:“我是詹姆斯・邦德。”没有丝毫犹豫,也不加任何前缀,哪怕是“军情六处”。他相信在特工的世界里,无人不识他,而他的名字也的确具有极大的震慑力,不需要忸怩作态。事实上,更愿意相信这种震慑力的是观众,内心深处,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有资格用“我是”宣示自己的存在,詹姆斯・邦德不过是个代行者,所以“我是詹姆斯・邦德”会成为“007”系列的标志性台词,并且永远会出现在最著名台词的排行榜上,为它撑腰的,给它充当后台的,就是这种微妙的渴望
《对这个残酷的世界说情话》剧情简单又不失真实,岁月静好,只是那些军人与无名英雄在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