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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她曾说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眉间点了一朵梅花妆,将本就冷到极致也艳丽到极致的脸衬出别样的妩媚,她静静瞧着镜子里的人,良久,忽然笑了起来。
芷颜红尘过了千遍,阅尽了世间中的人事百态,此刻却独独看不透面前的这位女子和她的笑,那笑似是荒诞无稽,却又似堪破红尘,她领不透,看不透。
片刻后,玄音止住了笑,转身从身后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红色小香包,香包上用五色线绣着一只不知名的花。她将包揣进自己的胸前,而后大踏步地离开了房间,仿似决绝毫无留恋。
隀离看着玄音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说:“阿芷,她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芷颜摇摇头:“她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她是回不来了。”
隀离没有说话,扑闪着翅膀跟了过去。
宫宴,歌舞升平,颂的是世间喜乐,人间太平。可关心词意的人少,关心曲子好听的人多。就连隀离听后也只感叹了一句:“糟践啊,糟践了……”
宫宴进行到一半,玄音从末席站了起来,缓步走上了正厅。
大家纷纷停下手里的酒杯看着站在那里的人,有的是不解有的是疑惑有的是惊艳,而更多的是惊讶。谁都知道皇上与玄音素来不和,正宴几乎都见不到玄音,也只有偶尔的家宴才会有玄音的名单在其列,但玄音向来不被看中,所以后来干脆连传旨的人都敷衍了事,因为大家知道,日理万机的皇上根本没有时间来管也没有兴趣来管一个被皇上憎恶的人是否收到了旨意。
人们往往对于即将或者将要发生的大事抱有一定高度的观赏性和变态的探知性以及极度的预见性,他们想,今日里能瞧见她……大概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玄音站在那里,冷丽饱满的唇上含着笑,瞧着坐在正殿上巍巍高坐的人,俯身淡淡行了一礼:“陛下。”
殿上的人奇怪地看了一眼玄音,问道:“何事?”
“皇妹素来不知礼数,屡次冲撞陛下,触怒了天威,但陛下宅心仁厚,宽以待人,今皇妹感念皇恩浩荡,故而前来进献一项宝物,望陛下喜欢。”
“哦?什么宝物?”
“东海之巅的缪香丸。”
嘶……大殿上一片抽吸声,顿时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