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又抬眼看向空中。
起初是不经意，后瞳孔骤缩，神情呆呆怔怔的像是傻了一般，从她的眸中倒映出各色缤纷的鱼在灵活地游动，不时地跃出厚厚的云层，就像是在炫耀自己健美的身姿。
其重要的是——她的红鲤鱼竟然游在最前面当领头的。
鲸机械般地低下头，出神地望着自己的纤细的手指和带有薄茧的手掌心。那双手曾经抚摸过红绮的背鳍、尾鳍，如今却是空空如也。
“大海、”
“天空、”
“和陆地。”
红绮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子向鲸游来，速度之快可穿云破风，令人很难捕捉到踪迹。
“他在未踏经之地。”
似乎是听到了呼啸的风声，鲸抬起头却不小心跌进红绮的眼眸中，红绮也像是看到了什么而显得更加激动，抖抖身子便加快了速度冲过来。鲸看着越来越近的红色鲤鱼，下意识地张开双手，想要去拥抱红绮。
红绮眉心同她相触时候毫无感觉。
随即，红绮径直穿透她的身体，鲸有些错愕，只觉得眉心处隐隐发烫，就像是在此处点起了火把。
“嘶——”
鲸伸出手去触碰眉心，便觉到火辣辣的疼痛感。
下一秒，眼前的白茫茫变成了澄净的湛蓝色，亦有五颜六色的鱼儿摆动着尾鳍，就像是在漫不经心地散步。
“他在未踏足之地。”
鲸的耳畔就像是被灌了海水，这句话也顺着进去了，并紧紧地缠绕住她的思维，就如同密不透风的网。
他在，他在……
她觉得她的脑袋在嗡嗡作响，完全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鲸，明天就要跟着妈妈去陆地上了，好激动呀！”
恍然间灵光一现。
他在——
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