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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幺蛾子。
可在牢房的角落里,小D私下告诉我说:“他可能真的有病,狂犬,艾滋,或者梅毒。他哪天要是张嘴咬你,你可要防着点。”
我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他说,“真到那时候你就踢他,神经病最怕别人踢了。”
最近运气不佳,连续几天也没有打通什么电话。我曾经历过这样的绝望,于是便打电话给律师——实际上并非律师,而是接线生——他们一开始总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礼貌,直到他们确定你到底能不能让他们的公司赚到钱。通常,背景中总是充斥着打字和说话的声音,让人不难想象出一幅忙碌的办公室景象。有一次我声称自己是医药公司的受害者,之所以坐牢是因为受到了奸商们的陷害。
“你服用了什么药物?”
“伟哥。”我说。这让我迅速得到了律师的电话采访。
“你服用伟哥之后出现了什么状况?”一个男性声音问。
“我的老二硬了。”我说。
“伟哥本来就是助勃药啊。”
我愣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随后便挂断了。
实际上,想聊天的话可以找保释担保人,或者他们的秘书,如果有的话。不过担保人多半都是孤家寡人。他们通常会耐心地听你说上一通,因为严格地说,我是有保释机会的,只要我有担保物,或者有人为我提供担保物。或者,也许他们之所以愿意倾听,是因为保释担保人在司法体系中地位极低,只比保安高一级。他们从来不会奢望把刑事被告人保释出狱。但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一个失意的人是不介意听另一个失意的人啰唆几分钟的,况且你的失意对他也是一种舒缓,即便是短短地聊会儿天。他们也会问你被关在哪里,进去了多久,狱中生活怎么样。他们假装关心你,直到确定无疑从你身上挣不到一分钱为止。
“请问哪位?”
退休老头儿是最有可能接电话的人,其次是守寡的老太太,再次之是同样蹲过监狱的人,最后是他们的家属。
“我认识你吗?”他们有时会问,“我认识你,对吧?”
我对他们说:“那要看你如何定义‘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