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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刘秀才已经老到需要拄着棍子才能移步,黑黢黢的枯瘦手指让人觉得他早已自身难保。
章素节硬着头皮同意他问诊。
没有朱砂,红土为贵。
未曾看诊,老头儿十分自信:“不妨不妨,我活了九十岁啦,什么没有见过?”诊一诊,老人家如念书般吟哦:“肺金受殃。气不流精,凝而为痰,血随气涌,呀……不妨事……”不管医术如何,这老先生确凿是有学问的,说话也摇头晃脑,只差给个调子就要唱起来。
章素节和云行远面面相觑,觉得恐怕这医生不是十分靠谱。
老头儿多利哆嗦地从怀里掏出银色针,晃晃悠悠地朝黄敬仪身上扎去。
麦克唐纳伸出个头:“他是个巫师么?”
黄敬仪蜡黄的脸上神色坦然,他听之任之的让人扎,还能微笑:“这是个有足够经验的老人,他觉得我暂时不会死。”
美国人耸耸肩膀。
黄总经理永远悲观地符合逻辑。
南雄机场派车过来接他们,说重庆中航的救援航班已经起飞,预计今天上午到达。这就是撤退的好消息,被日本人追杀了整整一天的驾驶员已成惊弓之鸟,他们七手八脚的把黄敬仪搬上卡车,迅速撤离。麦克唐纳尤其起劲儿,章素节总觉得他是想把总经理搬开那个老巫师的势力范围更多一些。
卡车行驶在山路上颠簸地如同受惊的兔子,黄智权要十分小心地扶着黄敬仪才勉强觉得他不会散架。云行远被他排挤在一边。因为上车之前巫师老秀才拽着章素节的袖子嘀咕过云行远的小话儿:“此人面相不好,为男妨主,为女克夫。只怕遇到他的人都要倒霉……我活了九十岁了,什么没有见过?”章素节有口无心地答应着,扭头就走。那老秀才跳脚:“我还没有说完啊!”
汽车一溜烟地启动。
徒留老头儿一个人在原地咕哝:“夭寿的后生崽!我活了九十啦……什么没见过?夭寿哦……”
所谓扫把星这事,章素节是不信的,佛道圣经里都没这号神仙。
黄智权倒是记在了心里。
可也难怪,云大仙的履历太过骠悍:自投入空军序列之后,他一路干过北平机场、南京机场、武汉机场、香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