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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兔子要出息多了。他本来想靠这群可爱的邻居做个哨岗之用的,然而,这群邻居每天都很聒噪。尤其喜欢群聚聊天,嘎嘎不休,有时聊到高兴处了,他们还会高声呼和给远处的同伴听,那时简直像是置身于前世回老家的大巴车上,一车全是十里八乡的村民们,沾着亲带着故,第一排喊着最后一排聊着,时常还有话题能将整个车厢聊开锅。但是他很喜欢,不论是大巴车上的乡亲,还是这群鸟儿。相处久了,那黢黑的一只眼也不复让人恐惧,只剩呆萌。不能放哨就不能吧。
盘摩发现这些大眼水鸟们会在退潮后在湿润的沙地里翻食一种小虫,他也捉到过。小虫成虫和幼虫外形相差无几,只是幼虫更小,更透明些甚至能看到体内吃下去的红色沙土或者黑色水草,没有壳软软弹弹的;成虫体型就有硬币大小颜色更加乳白,还长出软壳。不是没想过吃它,只是将这个虫肚子翻过来的那刻,盘摩脸上的表情都扭曲变形了,可能是为了挖沙更快吧,除开两条健硕的较长的后腿,那小虫竟然长了一肚子的小腿,在那蹬蹬蹬的,别提多恶心了,盘摩撒手就扔了出去,他觉得手指都痒痒的,随即还在身上用力蹭了蹭手指。扔出去的小虫还未落地,就立马被水鸟叨嘴里吃了。他嫌弃自己的邻居吃东西很不考究。也觉得自己不算太没得选,还是要穷讲究一点,并不打算将此列入自己的食谱。此外,大眼水鸟也是会在水里捉生物吃的,但是吞咽得太快,有时甚至在水里就捕捉到了鸟喙里,他没看清,暂时也不敢下水,只能干馋。
盘摩的希望之星快要收起了最后的余晖,明亮的三星还未正式登上舞台。盘摩看见自己插在河岸边的火把因为没有经常翻动引火,只将棍头烧成炭便渐渐熄灭,只剩青烟了。盘摩拿起自己带在身边的这根火把,走到了鱼篓边,插到了离水稍远一点的地方,再将鱼篓拉了出来。在火光的映衬下,盘摩凹陷的脸颊被开心笑着的嘴角撑了起来,干柴的脸皮扯出了两个大酒窝,像个括号。鱼篓里有些东西在翻动,湿润的身体还会反射些许星星点点的火光,像鱼篓里的小小炭火堆。
收获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