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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对家不缺万。再一个,手里有四张六条,想暗杠,又怕万一起个五条、七条来靠牌。再起牌时,赵大毛换了下手,他把那只右手从裤袋里抽出来。这只右手有点残缺,他说这是小时候过年放“二踢响”时来不及丢给炸的。在一块儿打牌久了,牌友们对他的右手也习以为常。这只右手哆哆嗦嗦地,起牌时靠着牌架抖了一下,把最后一撂的最末一张牌碰落,趁机瞅了瞅,八万。
看见赵大毛的这个动作 ,黑脸笑着问:“毛哥,准备开杠呀?”
赵大毛笑了笑,然后看了看刘黎明,“呀哈,明爷,你说这牌还能打?咱的一招一式,人家黑脸都知道。”
此时,刘黎明正想着今天晚上回家如何才能交帐,如何才能摆平那条米黄色裤子引起的风波,却被毛哥的问话拉回了思绪。他只好笑笑:“嗯,黑脸?莫看长得跟黑塔似的,心里细着呢。”
打了一圈牌转过来,赵大毛起牌后,果断地杠了六条,从最后那里起了个坎八万,听口了。
“一撅屁股,就知道你放、啥、屁!”黑脸一字一顿地说。
赵大毛笑着点点头。
刘黎明低头看了一下,赵大毛听的口是边三万。
赵大毛探过头来,看看上家的牌,没三万。下家缺万不用看,但为了迷惑别人,探头过去也假装看了一下。对家黑脸用着万,不知他手里有没有三万。
黑脸说:“毛哥,坐几庄啦,也不嫌累,这天热得……”
“哈,不累。报纸上说,要抓住机遇,发展自己。牌顺时不胡,牌就打背了。”
牌这玩艺,顺了没挡。如果顺了,即使听个坎五万,下面打了三个,也可能自摸最后一个五万。别人听着三六九饼,虽然口多,也只有看胡的份儿,不是这人拿着三个三饼,就是那人拿着一对六饼,几个九饼在后七撂歇着,而坎五万是最后一张,“噼”地一声——自摸了——这叫千里马赶不上拐脚驴。纵然你怒发冲冠,仰天长啸,拍遍楼上栏杆万千,却也枉然。
赵大毛连胡了几把,正在势头上,这时又听口了,一扫前面的晦气。他脱了上衣,光着膀子,一身赘肉在身上垂着。那只左手不断地抹着自己的上身。身上的一些污垢经湿热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