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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一百冲锋弓即刻追击,发现叛贼后立刻进攻,务必生擒。如欲违抗,格杀勿论。”
命令十分明确。如果是平时,商君广得到命令自然不折不扣地执行,可是今天他却有些犹豫,道:“毕将军,只是……”
“没有只是,遵命而行。”
毕炜长着一部虬髯。壮年时这部大胡子黑如漆染,此时却已花白了,让他的脸增添了几分慈祥。但此时哪里还有半分“慈祥”之意,仍是当初那个手握重兵,厮杀疆场的勇将。商君广身子一颤,道:“遵命。”虽然回答得响亮,声音里却总是带着些不情愿。
毕炜不再理他,对边上的亲兵道:“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前进!”
当命令传下来时,中军参谋郑司楚正闷闷不乐地骑在马上,听着一边的同僚程迪文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程迪文口才很好,声音清亮,说的也是些奇闻趣事,可是郑司楚却觉得充耳不闻,顾自想着心事。
共和国,这个在血与火中建立起来的国家,已经有了十九个年头了。两年前,收复了一直有前朝帝国残军盘踞的朗月省后,共和军南九北十,一十九个行省终于归为一统。
共和国建立伊始,开国名将以三元帅、五上将为首。岁月荏苒,三元帅中次帅莫登符和第四上将军于谨都已因病离世,剩下的六大将领中,第一上将军魏仁图因为在战火中失去了右臂,早就不问军事了,三帅邓沧澜统率的则是水军,在大江南岸的东平城镇守,留守首都的将领中,便以大帅丁亨利为首。只是,在共和十九年的这个秋天,全国议员会议召开之际,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大帅丁亨利突然抢夺了一艘飞艇逃离了首都雾云城,举家往西北而去,大统制下令,由镇守西北部重镇昌都省首府西靖城的第二上将军毕炜领军五千,一路追击。
丁亨利。这个共和军第一名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古怪的举动。毕炜固然也是百战百胜的名将,然而在共和国军人眼里,丁亨利这个几乎是神话中的名字一夜之间突然成为叛逆的代词,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商君广并没有做过丁亨利的直系下属,连他也这么想,不要说曾经当面受过丁亨利教诲的郑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