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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一脑袋伸出来,对着河水就是一顿狂吐。东秦也是个晕船的主儿,看到习茗如此,也忍不住对着河里作呕。西甫和北夜只好在船头照顾着两个上船即晕的家伙。
南州坐在近篱身边,淡定自若,“你倒不晕船?”
近篱笑了,“在岛上住着,五日有三日离不开鱼虾为食,习茗晕船,你当是谁日日到湖中捉鱼呢?”
南州果然像书生而非侠士,温润如玉,是难得的谦恭良人,“那你熟悉水性,还善烹调喽?”
近篱尴尬地笑笑,本想掩藏却发现丝毫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女孩子,身段柔软,可舞;江南浸润的软糯音调,可歌;正是二八年华,青春正好;这容颜姣好看不出一点儿粗使丫头的样儿,反倒像个小姐;更可贵的是这玲珑的心思,不谦顺不恭敬,像小野马似的。韩大人是看重了这一点吧,在汴京,温驯的猫儿狗儿好寻,爱自由难驯服的野马可不好找。”
南州的一席话有些让近篱诧异,她不过是是一个特殊一些的宠物,恰恰是难得的那个品种才被相中。而她的未来和以后不过就是供人挑选,任人赏玩。
看着近篱有些怨怼的眼神,南州笑了,他猜想近篱定然是想错了自己的用处。
“别以为大人是个贩子,送你进撷芳楼是让你应对达官显贵,这撷芳楼是天子为端王时常去的地儿,说是行宫也不为过。若是宫苑也有透风的墙,那么那堵墙一定就是撷芳楼。”
近篱听着南州所说的这一切,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用处,她是那把凿墙的锥子,这堵墙的孔越大,韩大人能够得到的光越多,而且孔若是自家人凿的,便只有韩大人知道这光什么时候来,这光什么时候强。
近篱笑道:“原来,大人也这么不安?”
南州摸着近篱的脸庞,微微点头,“从前朝到现在,变法是历来权臣最重视的,苏先生和汤家全族不过是变法中的牺牲品罢了。大人位高权重,新帝登基,心性无常,他自然是不安的。”
近篱看着南州,狠狠说道:“当然,因为该登基的本不是端王,不是吗?”
南州愕然,随即一笑,韩大人这回可挑了个不得了的丫头,撷芳楼这斗兽场能不能安下近篱这路子,还真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