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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专心于锦上的美景,没防着会有人突然从后头出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厅里坐着的男人。
还是个俊得不得了的男人,二十六七岁,朗眉似刀,鼻若悬胆,嘴唇薄厚适中,菱角分明,偏铜色的皮肤,紧实颀长的身躯,风采高雅,容止可观,整个人从骨子里向外渗着矜贵,更别提此人一身名贵的银丝辍饰的衣冠,若不是本身够沉够稳,恐怕此刻他眉宇间有意无意隐隐的狂傲早就冲上九霄了。
“哟,公子爷,”掌柜的上前招呼:“您怎么出来了!”
“听几位说得兴致,也就出来凑凑热闹。”贵气男子淡笑着,悠闲踱步到“天香萦锦”的跟前,朝我点个头,我颔首,顺势退后几步,让开了空处,新来的伙计已经机灵地从老掌柜手里接过了锦的一边,如今和千兰一人一边撑着那匹“天香萦锦”,男子绕着它欣赏了一圈,接着点头赞道:“好锦,管记的确名不虚传。”
“公子爷夸奖了。”老掌柜的嘴上谦着,心里可美呢。
“的确是美不胜收,可是为什么只有半匹?”我忽而想到这个。
“唉,说起来也是赶上了,咱们管记的丝线都是自家的染坊现染出来的,这匹‘天香萦锦’上使用的由深入浅的碧绿和间紫二色丝线也耗费了大量,偏就在刚织出半匹的时候没了,这用退晕手法染出丝线是个颇费时日的活计,师傅们一合计,就派人请示了老爷,说不如就先让这半匹上了管记架上试试深浅,如有不足也可以改进,等到丝线准备齐了,再加大出量也不迟。老爷对咱们管记的老师傅们从来颇为倚重,这不昨儿就把这半匹‘天香萦锦’摆了出来!”
“这‘天香萦锦’,看中的客人肯定不少吧!”我道。铺子里的光线充足,展开的“天香萦锦”仿似泛着华丽的光晕,买下它所需的银子也一定不会少。
“这是当然,才放上架,但凡进店的客人就会围上来,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只不过它的价钱实在是不低,很少有人能够买得起,最后是一位外地的客人,把银子都付了,说是刚到竞阳,还没有落脚的地方,拿着它多有不便,改日再派人拿了银子来取货。”老掌柜的话里带着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