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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焉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推搡着阿玲,往锦绣宫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又颇有磁性的声音:“焉儿!”
夏如焉突然停下了脚步,入宫之后,宫里人人都唤她为’夏贵人’,极少听闻有人唤她’焉儿’。
她回头一看,箫竹就站在她的面前,他们离得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气息。
箫竹年少对于夏如焉在友情和爱情之间的情意久久不能忘怀,他早早在宫宴之中注意到了她,察觉到夏如焉有些不对劲,便随便找了个由头跟了出来。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箫竹还记得她。
她心里感到又惊又喜,却不敢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显露出来,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箫将军,好久不见。”
夏如焉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褪去了年少的稚气,但他能看得出来,虽然夏如焉的容貌与之前极为相似,但唯独那双清澈明朗的桃花眼,深邃了许多。
她没有再像小时候一样热情开朗,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突然枯竭凋零。
仔细一看,她那双深邃的桃花眼还闪着泪光,眼眶红了一圈。
箫竹白净的指尖轻触着她的脸颊,柔声问道:”焉儿,怎么了?你刚才可是哭了?”
有那么一刻,夏如焉对他产生了情愫,但她已然是皇上的嫔妃,她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她又何必沉浸于虚无缥缈的少女情怀之中?她一心一意为了洗清夏家的冤屈,这股突如其来的情愫很快就淡了下去。
“将军多心了。”不知为何,夏如焉下意识后退,避开了他的指尖:“你我身份有别,还望将军别再呼唤我’焉儿’了。”
箫竹常年在边境地区带兵打战,许久没有回到京城,这次刚从边境地区回京,便直接入了宫,连军服都未来得及换下。
夏家发生了变故,他毫不知情,只感觉夏如焉入了宫,忧伤了许多,他怎么舍得看到她难过?
“焉儿,你是不是在宫中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你解决。”箫竹朝她微微一笑,不停地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么多年未见,箫竹依旧是这么得温柔体贴,真是一点都没变......
只是这“或许”二字如今听起来倒是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