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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只是陪在身边。大老爷会让姑娘的舅舅,被人混叫做沈二呆子的,日日的送去药和吃食,大太太有时候也会派婆子去叫宽心养病。尽管这样,整整拖了大半年,将要立冬的时候,就不中用了。”
品儿又喝了一口水,从窗户中看了一眼外边,那些婆子正围着火炉子聊天。“那时候正赶上说是四王爷要咱们二爷避避风头,二爷在家无甚事,白事是二爷和惠姑娘一块协办的,我陪姑娘在城外的清凉庵中整住了两个月。还是老太太派人叫了来的。回来就住在这了。“
她停了一下,像是有更重要的事还没有说,又看了一眼窗外,压低声音接着说:”回来我听伺候二太太的丫头亦儿说,明年的大选,大太太舍不得让汐姑娘去,所以才特意接了姑娘来的。我还听说,姑娘的母亲从前年轻的时候特别的漂亮,是咱们北京城出了名的艺妓,后来就跟大老爷好了,可老太太坚持不同意大老爷纳她为妾,就一直住在了外边的。“
这却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总算多少懂得了她眼神中的不满和无奈。
品儿也像是被自己的话震惊了,呆呆的愣在那里。
只是她以前的那么多年又是怎么度过的?何以为生?那样的环境中,姑娘还可以如此的清洁,实在难得。
行露。原来确是因为明年的大选。
好一会,品儿站起来,拿着一个针线笸箩往外走,我当然知道她是准备去西暖阁的。我拦住她,轻轻说:“你也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觉了吧!今天我去吧,你好好休息。“品儿当然是很高兴的同意了。
我心情又些乱,没有和品儿多聊,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雪还在一直静静的下着,完全没有停下的痕迹。
我抬头望向夜空,想从这坠落的雪花中,找到走出去的路。
一片片白色的雪,像是本就不愿意飘落到尘土共依托的大地,而是争着落在了傲立的红梅之上。以保自身的洁净。
梅上的雪愈来愈厚,愈来愈重,若是到了雪花足够厚足够重的那一刻,娇嫩的梅是否会突然折断,只剩下枯枝迎风临雪呢?
如若果真如此,应当惋惜的是,不堪重担陷入泥泞的梅?是心急枉费尘土归一的雪?还是站在这里无能为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