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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国主亲谕,如若她碍于皇权而委曲求全被迫入宫,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但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她入宫后招架不了皇宫里的那些尔虞我诈,使自己深陷囫囵之地,难以脱身。
这心下越想越是愁肠百结,明明眼前的女子与自己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自己根本不必为了她而在这杞人忧天,自己难不成真是被迷了心窍么?
宁绣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苦思冥想的样子,心里窦疑四起,却也不好当面讲出来。眼见香案上摆着一架伽倻琴,便起身朝琴架上走去,指节轻轻拂过琴弦,美妙的音色便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端木冲被这断断续续地琴音拉回了思绪,看着她手指轻灵地在琴弦上滑动,似是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
一样的琴,一样的人,一样的雅房。
宁绣不知何时已点上了焚香,淡淡雅雅的香气弥漫在袅袅琴音之中,着实醉人。
屋外已是黄昏时分,而屋内的人儿却是丝毫未察。
一曲作罢,端木冲便起身告辞了,临行前简单交代了入宫的事宜,说是三天后,便会有人来领她入宫。
端木冲这前脚刚走,一团彩色的身影便如风般闪进了宁绣的房间。
“师父,你真的要进宫么?”那身影一下跃至宁绣跟前,大大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当然。”宁绣应道,抬手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白芷,这也就意味着,你不得不提前出师了。”
白芷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脑门,嘴巴嘟得老高,似是有些不满,“可我才学了琴啊!还有棋书画呢!”一想到自己犹如夺魂咒般的琴音,她顿觉自己真该好好反省了,若是让阿爹知道,自己整天游手好闲,荒废学业,怕是会被他老人家用八百里加急将她拎回老家,禁闭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再直接将她扔回中原婆家,从此让她自生自灭,一想到这儿,她顿感自己以后的命运定是惨绝人寰了。
宁绣看着她抓耳挠腮,一副欲生欲死的样子,捂住嘴笑了笑,道:“怎么,现在才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偷懒呀?放心,我想你父亲既然笃定了要你学习中原礼仪,必是有所准备的,或许,他早已在大漠替你找了